苏静雅听了东方炎的话,在听到房门合上的声音时,缓慢抬起头看着房门。
眼睛刺痛得难,努力扬起脑袋,强迫自己把眼泪憋回去,可是溢出的泪水,还是顺着眼角掉了下来。
没有人爱你,你就应该更爱自己,并且做到……只爱自己?
在十七年的人生,唯一坚持做的事,那就是……全心全意去爱皇甫。每天都想破脑子思索着如何去爱他,如何更爱他,却从来没想过怎样爱自己。
学会了去爱他,却学不会如何爱自己,而他……一直只爱自己。
养伤的一个月,苏静雅又恢复了写日记的习惯。每天傍晚都会写一片长长的日记,而以前写日记写得最多时,就是在国治疗那段时间。
那时,每天最开心的事,就是把日记本当欢欢,将每一件小事都告诉它,从不会写的汉字用拼音代替,再到容易写错别字,最后才是正确的汉字。
从七岁到二十四岁,一不小心,爱了他整整十七年,把日记本当他爱了十二年,回国之时,曾写了十二年的二十四本日记,被锁在一个木匣子里,存在国银行的保险箱里。
不知道,彻底忘记他,需要花多天,多年,但是只要愿意去忘记,总有一天,皇甫在心里其实什么都算不上。
写日记时,写了一段话:我曾每天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的温习你对我说过的每句话,你看我的每个眼神,你对我做的每个动作,每件事,我把你刻在心口最深最大的位置,让你为我心中最不能泯灭最重要的部分,可是……到现在我才明白,恍若隔世,是对我们那段来不及开花,我却期待结果的爱最好的诠释。青梅枯萎,竹马老去,皇甫……你功教会我接现实,面对现实,在残酷中一点点抹去爱你的痕迹……
晚餐时,王安然切了一块牛排,且满足塞进里,发出激动的声音:“这个牛排,真的太爱它了,和国一家店里的味道,一模一样!”
东方炎却没有一点食想要,只是将牛排一块块切碎,一口都没吃。
“喂,东方炎,你觉得牛排不好吃吗?你不吃的话,别浪费,全部给我吃吧,我简直爱死这牛排了!”王安然把对东方炎牛排的垂涎,毫无保留的暴出来。
“安然,你别眼大肚皮小了。在别人家,你含蓄点!”王有些不爽地说。
而王安然听了王的话,目一凛,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随即继续垂涎地着东方炎。
东方炎没有一点胃口,毫不客气把牛排推了过去。
王安然得到牛排,立即发出激的呜呜声,大口大口吃着牛排的同时,喋喋不休道:“东方炎,看你小子还不错,与我对眼的,干脆把我收了吧!”
此话一出,正在喝水的王,突然喷了出来,他呛得不浅,猛烈咳嗽几声,最后不敢相信愤怒大声问道:“王安然,你在说什么?你是我朋友,现在不仅垂涎其他男人的牛排,居然把别的男人都垂涎了?”
真是该死的!
王安然小一撇,满脸的不屑和鄙夷:“你准备的牛排,难吃得连猪都不吃,谁要和你在一起!”
“不好吃,你还能吃下三人份的?”王白了一眼。
“我是不浪费粮食,不想对不起为人类做贡献而献的伟大牛牛们!”
“哟,十几年来,我还真没看出来。”
“你看出来了,还得了?”王安然横了他一眼,将目看向端了红酒去阳台上的东方炎,察觉到东方炎似乎有心思,大声说道,“哎东方炎,我跟你闹着玩的,你别放在心上啊。看你还不错,你干脆把我家亲爱的静雅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