嗦分配了点心之后,苏静雅忍了忍,突然俏皮地笑了起来,对郑君南说:“爸,天国那边,一定没有玫瑰花吧,妈妈肯定很嫌弃你,不能送玫瑰花,今天……给你带了一束,你送给妈妈,一定会很开心的。”
转而,对艾梦说:“妈,这是百合花,儿送你的,希你和爸爸,在天国……百年好合,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苏静雅把百合倚着墓碑放好,然后跪在那里,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只是大脑一片空白着两张冰冷的石碑,忍和品尝着心如刀绞的滋味。
强撑着不哭,不掉眼泪,可是……借着昏暗的路灯,看见贴在郑君南墓碑上的照片,笑得和蔼温,跟平时他对微笑是一样的。
只是,两年的风吹雨打,照片已涨了,泛白了。
苏静雅手,用手指去蹭,一边蹭一边说:“大花猫。妈妈见你这样,不会笑话你吗?!”
转而又说:“爸,对不起,儿不孝,两年都没来看你,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照片不干净,苏静雅索扯气摆,小心翼翼拭着。
了许久许久,照片才干净。
看见照片崭新起来,苏静雅出一个憨憨满足的笑容。
秋夜,渐渐泛凉。
苏静雅却满头大汗。
赤手帮郑君南和艾梦修整坟墓。
枯黄却锋利的野草,割破了的手掌和手臂,却浑然不顾,依旧抓住杂草,用力拔掉。先犷拔一次,然后,开始细心拔小的。
郑君南曾也算有头有脸的人,可是,墓地却如此的狼狈不堪。
也不知道在天国,他和妈妈被别人笑话、嫌弃什么样子。
所以苏静雅打整得很干净很干净。
修整好之后,已是深夜。
苏静雅双手被杂草割得模糊,有些惨不忍睹。
不过,却丝毫觉不到疼意。
夜,寥寥漫长。
苏静雅不知道做什么,索坐在那里,倚着郑君南的墓碑,好似枕在他的肩膀上一样,独坐至天亮。
刚开始一言不发,最后喃喃自语问道:“爸,是不是每个做儿的都一样?!打从小时候开始就叛逆,不听父母的话,总觉得父母说什么做什么都是错的、是想要害自己,而自己深信坚持的东西,是绝对的正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