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很,好的同时,却也让人痛的生不如死。
皇甫捂着口一阵阵翻搅的疼痛,深刻体会到,苏静雅在这么长的岁月里,一个人承回忆的痛苦。
痛,真的很痛,痛得他几乎都快要无力承。
他真的不知道,苏静雅当初是怎样坚持下去,过来的。
他果然就应该像东方炎说的那样,去死。
他和苏静雅之间,该死的那个人,是他,不是!
皇甫低低笑出来,他不怨天,不怨地,只痛恨自己愚不可及。明明,那么多那么多次都暗示他,明明,他当初都察觉出来了,为什么就那么容易被孙晴空欺骗,为什么不相信呢?
皇甫觉得眼睛里,似乎有什么滚烫的体溢要出来,他快速抬起头,将体回去,视线游.离之时,他瞄到不远的地面,土质比其他地方.松,植被都没有,一看就知道被人挖过。
鬼使神差的,皇甫走过去,用双手将那一团刨开。他不知道为什么要刨,好像灵魂深,被一个莫名的力量牵引着,让他不自,无法自控。
皇甫大力刨了好一会儿,当被石子磨破皮的指尖找到一个铁盒,他浑一僵,呆愣了三秒,随即用更快的速度刨。
一个大铁盒出现在他面前时,皇甫觉得自己的口,剧烈起伏着,心脏好像都要跳出来了。
他不知道为什么这里会埋着一个铁盒,更不知道这铁盒是谁埋的,更更不知道这个铁盒在什么样的况气氛下埋的。
直直盯着铁盒半天,皇甫才屏住呼吸,一点点揭开盒子。
铁盒被揭开,借着线幽暗的路灯,他一眼就看见那只当年被苏静雅剪掉脖子的小熊,皇甫几乎在刹那,呼吸一窒,全的寒好似都竖立起来。
这是……乐乐埋的?
什么时候埋的?
皇甫愣了下,然后快速手去翻铁盒,看着储存在铁盒里面的东西,皇甫觉得自己快疯了,全每一有知觉的地方,疯狂的痛。
他拿起被苏静雅串连在一起的糖纸,想着小时候每到星期三追着他后,满脸天真问很白痴的问题:“欢欢哥哥,你说……那个糖糖好不好吃?你手里的那个味道,我还没吃过呢,你觉得会不会好吃?”
皇甫胡乱翻找着,从铁盒里,找出很多东西,他压不知道,苏静雅为什么要收藏这些东西,可是,他知道里面的每件东西都跟他有关。
他从里面拿出当年他替抢来的草莓发卡,拿出了之前住院时,替去珠宝店挑选的项链,这链子当时他不是扔了吗?
皇甫扣住着链子,一件又一件拽着铁盒里面的东西,万分心痛与难过的仰天大:“啊~!!!”
到这一刻,他才知道,究竟有多爱他,而他辜负了怎样的一片深。
皇甫双目红,铁盒里面的每件一东西见证深的同时,也记载着他的薄。
在盒子底部,皇甫看见了一支摔坏的钢笔,还有一张漂亮的信笺纸。
拿起钢笔细细一看,发现是他常用的钢笔,而有一次苏静雅来办公室找他,他正好发脾气摔坏了一支,他明明把那钢笔扔垃圾桶了,为什么会……
皇甫将钢笔按在口,颤抖着手把信笺拿起来朝着路灯投过来的方向,清晰看见上面工工整整写着字。
瞧见信笺最上方的称呼,皇甫呼吸一窒。
这是写给他的信。
“欢欢:
今天的我,真的好难过好难过,难过的觉得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丁点可以值得我留的地方。整个世界对于我来说,黑压压的失去了所有的彩。
我趴在属于我俩的榕树下,给你写信,我跪在地上,一遍遍祈求老榕树给我一次机会,再给我一次机会留在你边,可是……不仅是你,就连认识我、并且不会认错我的老榕树都不肯再给我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