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君寒好笑的看着,“本王不困。”
不困你也不能我!
安苓歌了脚丫子,昨夜被他折腾狠了,今夜若再折腾,只怕明日床都下不去,自己不仅在丫鬟面前丢面儿,还要忍着骨头散架的痛。
“不困就看书去,”安苓歌指着案桌那头,心噗通跳得厉害,“不是还有公事没理好吗,现在夜未深……”
梗在中的话还没说完,被子就被穆君寒给扯开了。
穆君寒的动作略带鲁,一把揽过,拧开了药膏盖儿,“别躲!本王给你上药,又不是吃了你,你怕什么?”说罢,手指蘸了些药膏就往上抹去。
“怕你像昨夜那般。”如虎如狼。
安苓歌抱着膝盖龇牙咧,本想拒绝,却被那人稳稳按着,冰凉的膏体触到肤的同时,耳边扑过来一道温热的气息,接着低沉的声音萦绕在侧。
“暂且放过你,”手中动作一滞,穆君寒勾了勾,“本王不喜看你哭着道痛。”
第二日,院墙之。
“哟,这不是我的好姐姐吗?”拓拔亭芳现在是越来越嚣张。
“不用理会,咋们走。”拓拔琉璃拉着丫鬟就走。
后那人气得双肩微颤,双眸如同燃起簇簇火苗,“仗着王爷近日宠爱就敢目中无人了,我就看看你还能闹腾到几时!”
近日穆君寒为了保护安苓歌,并没有对外宣称宠爱的一事,反而是拿拓拔琉璃当了挡箭牌。
“小主这边请。”拓拔琉璃来找老王妃,想来也和安苓歌的事脱不开关系。
丫鬟的行为举止倒还算恭敬,看得出来是良好教育过的。
而后一行人穿过长长的廊子又走了许久才到正殿。殿设计及摆设俱都雍贵华,直至今日进了这地方,才知自己那院子简直是无法与此相比。
大片的珠帘掩于一贵妃榻前,在一片亮相互撞的间隙中,隐约能看见榻上卧着的倩影,正阖着目,年龄虽大,可是却优雅无比。
良久,那人才慢慢起,款款而来。
“妾给母妃请安,”拓拔琉璃跪在软垫上,垂头敛息,“母妃万福金安。”未得回话,不敢妄然起。
“起来吧,”上首的穆老王妃动了两下,睨着地上的人,“今日来所为何事,直说便罢?”
直截了当,这样倒也方便了。
坐到丫鬟搬来的椅子上,拓拔琉璃了手上帕子,正思忖着如何说时,上头的人却先发话了。
“近日王爷宠着你,我也略有耳闻。”老王妃放下茶盏,笑得一脸明。
只有看得真切的人才能悟着那话中涵义,看似无关痛痒的句子却最令人意味深长,老王妃这意思,大抵是在试探罢了。
“妾不敢。”拓拔琉璃低下头去,往日里的骄傲全然看不见。此刻的,只想得到老王妃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