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是没料到他回来,安苓歌手足无措的起,手中石块掉落在地发出脆响,整个人尴尬又无语,自己在府招呼丫鬟们聚众玩游戏,说出何体统?
安苓歌还在瞎想之时,地上的石块又回到了自己手中,却是穆君寒在众目睽睽之下,亲手替捡了起来。
“教本王。”他薄微张,四下传来丫鬟们隐忍的笑声,不时杂着人窃窃私语的说话声,平日里那个高高在上的穆王,竟然想玩游戏!
难得,实在是难得!
“坐,坐。”安苓歌拉开凳子,同时将其余人遣了下去,总觉得这样的画面有些诡异,以至于穆君寒坐下时才反应过来。
就这样,与苏儿、碧珠及穆君寒凑了一桌,开启手把手教学模式。
不过短短半个时辰,穆君寒就玩得风生水起,让这个自诩为学到髓的人,也自愧不如。
“不玩了不玩了!”安苓歌撂下手中的石块,愠怒道,他都连赢了四回,还给不给别人活路了?
另一旁的苏儿和碧珠倒没发觉有什么不对,反正不是王妃赢就是王爷赢,说到底,就是还没上自己赢。
见挥袖就要走,穆君寒手将人拉住,暗暗怨自己失策,就算会了也还是要顾及的。
“再来一次。”穆君寒轻声道,起将人按在凳子上。
心里不满显于脸上,安苓歌不愿拿回自己的石块。几人重来,直到整理时,黑脸上的不满才渐渐消退。
王府之外,马车候在右侧石狮前,车夫见人从里面出来了,才赶忙准备脚凳。
“改日再来找你玩时,我定要赢上一把。”苏儿仰着小巧洁的下,不肯认输的道,脸上的天真单纯逗笑了侧的安苓歌。
“好,此番你学会了,带回将军府与丫鬟悄悄玩,倒也是个解闷的好法子。”安苓歌笑道,将人送上马车,见没影儿了才转回府。
院桌上的石块已被碧珠撤了下去,傍晚的余晖将人面照得比天边云霞还红,安苓歌快步进屋,摆与空气撞后扫出了一阵风。
夜里,榻上二人相拥。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安苓歌背靠着他,想起今日下午打石块时,被他拉回去后竟连赢了几回,好生奇怪。
“你今日是不是让着我了?”安苓歌小声低,声音软绵长,宛如两只猫爪似的挠得后人的心痒痒。
闭着眼,穆君寒的手开始不安分起来,“本王没有让你,你赢说明你厉害,本王都是佩服不已。”
安苓歌听他说话便觉他心不在焉,拍了腰间缠上的手后转过来,目定定看着面前那张廓分明的脸,就在快失了方寸的瞬间,才想起还有话要问,此时若不问,自己睡下也不安心。
“得了吧,你说谎的手段还能否再拙劣些?”反相讥,就着棉垫子坐了起来,明明是渐微凉的天,怎觉得有点热?
良久,穆君寒还是未回答。
安苓歌得不到回应,也不再拍了,面朝里翻躺下。
“喂,睡着了?”边不再有响动,穆君寒睁眼一瞧的瞬间,被子又被安苓歌卷走了大半,索将人连同被子一起抱了过来。
许是近来被宠坏了,起先安苓歌还反抗着,后使不上劲来,才闷闷装死鱼般不理不睬不抵抗。
穆君寒逗了许久,见前的人依旧没有响动,索低头欺了过去,用下挲着窄小若刀削般的肩头。
穆君寒任发着牢,用略带着歉意的口吻道:“既然你都知道了还问,莫不是要本王亲口承认自己输得不明显?”
果不其然,他就是故意让自己赢!
安苓歌虽心中有些抱怨他,可忽觉自己与他越来越近了,以往两人也有过肤之亲,可总是比不上现在这般心灵相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