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嗔了两声,安苓歌扯过被子盖住通红的脸。
窗外夜浓重如墨,灯影于寂静的夜里摇曳生辉,二人相拥而眠,安然一夜。
可是另一边的人,却不如他们这样安然。
“嘭”的碎裂声于殿中央绽开,如同寂静夜空中一道响彻碧霄的雷鸣,令人猝不及防,心生畏惧。
“你说什么,王爷今儿夜里又去屋里了?”拓拔琉璃面目狰狞的着跪在地上的婢,长指甲不由得在里越陷越深,纵是如此,依旧未觉到疼,真正让人心疼的不是体之痛,而是诛心!
婢额头贴地,闭眼于心中祈祷着面前的人别再发脾气了,“娘娘您快别生气了,为那等人气坏子不值当啊!”
拓拔琉璃转头狠狠瞪了一眼,目凌厉得如同出弦箭,丫鬟只好频频磕头。
将人都屏退后,拓拔琉璃瘫坐于榻上,目空得宛如深渊万丈般令人不到底。
为什么自从那安苓歌回来直接,王爷就从未到自己这院子里了,若不是那人使了什么妖术术,王爷怎会这般薄待自己?
拓拔琉璃闭上眼使劲使自己归于平静,也曾无数次于心里告诫自己要等,待时机后,那安苓歌自会出马脚。
可等了这么久,安苓歌不仅未失宠,反而更得王爷倾心,这口气,自己不能忍!
“来人,”拓拔琉璃高声唤了一句,转眼间在边侍奉已久的嬷嬷进来了,“继续给我盯着王妃那,盯着时小心些,万不要暴了份!”
嬷嬷犹豫了几下子,盘踞着皱纹的脸上显出些许无奈,“侧妃娘娘,依老奴之见,咱们不能再这般隐忍下去了。”
方才嬷嬷这话,倒和拓拔琉璃想到一块儿去了。
直了直子,双眸中波于烛照耀下流转着,似有一汪泉水漾,“嬷嬷说这话,可是认真的?”
那嬷嬷忙不迭点头答是,自己家娘娘得了荣宠恩泽,做下人的自然就有所倚仗,嬷嬷又重重点头。
拓拔琉璃也不急了,想起上回下毒大意的事,于心中冷笑一番,这回,自己可不能这般心得让人抓住把柄了。
“行了,也不早了,嬷嬷就先去下去歇着吧,没有本妃吩咐,不要轻易动手。”懒懒吩咐几句后将嬷嬷打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