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相信我们是为了调查这边的况来的麽?”蓝蓝自然也不会承认。怀疑是一回事,承认又是一回事。
“相信……”王立国长长一叹:“老实说。要不是你有真本事。我和张队准备带你在山里逛几天,再打发你和蓝沁回去,老A向我介绍你们的时候,说你们能帮助我们这……现在,我信了。这里地事,不是你和那位姑娘想像地那样简单的……”
“说说看。”蓝蓝奇了,难道事还另有隐?
“坦白跟你说吧,那个你们说的连环杀人的凶犯,其实是个好人。他是我,还有老A的战友,当年同在一个战壕中战斗,一起舌头,一起在太阳底下晒蛋子,过命的,比兄弟还亲。他退伍后,不像我这般没出息,回去混出一点人模狗样来了,还娶了媳妇,生了儿子,我都羡慕得他要死!”
“后来呢?”蓝蓝来之前记得资料上,那杀人凶犯的确当过兵,还立过三等功,不过因为妻子和儿子车祸死了,人就神失常掉,疯狂地报复上司和几个朋友,做了有名的连环杀人案,然后畏罪潜逃。
“事,其实不是你知道的那样,我那个战友,挂着闲职,和妻子做了点生意,本来日子能得过红火。可是他妻子长得不错,被他顶头上司看中了,常常有意的走近,最后趁安排我战友出去工作,借着酒劲,把他妻子污了。我战友知道后气要狂,要杀掉那禽不如的家伙,但他妻子苦苦哀求,说日子还得过下去,儿子还小,一杀人那全家都完了……”何大年声音低沉,悲怆苦涩地说起往事。
“我战友忍下杀心,最后只是打了那家伙一顿。如果真的要杀他,那家伙一百条命也得没,当年舌头,我战友一个人能两个越南仔回来,普通人,十个八个近不了。就忍了杀心,狠揍那家伙一顿,准备算了。”
“没想到,那禽有后台,又恶人先告状,把我战友抓进了号子里。他再去找我战友的妻子,说想放人就陪他睡……事后他还嘲讽我战友的妻子下贱,说这是勾引他,威胁以后天天都要陪他睡,否则就直接把我战友弄死在牢里。我战友的妻子想不开,写下遗书就跳了……当时还怀有了三个月,一尸两命!”
王立国将烟头一掷,脚踩上去用力地碾,激动地道:“那个禽不如的东西怕坐牢,就制造了一场车祸,因为我战友还有个四五岁的儿子,他怕小家伙懂事了,会说出他的行,最后连小孩也没放过,一起撞死了。我战友坐牢一年后才被释放出来,你说,他能不疯吗?他找集了所有的证据,把那禽告上法院,但这边还没有递上去,那边就来抓人,没有鸣枪示警,直接就想灭口,说他是个危害公共安全的疯子……我战友杀了那个禽,也杀了禽不帮凶,但我敢打包票,他没错杀一个好人!”
蓝蓝听了很意外,想不到案件中间还有这样悲惨的故事。
不过,现在他的份是一个调查员,怎么也得问问那个杀人犯的下落,至于追捕,别说蓝蓝不是真调查员,就算是警察,他也不会为了一个禽而追捕一个痛苦的复仇者。
要是蓝蓝知道有这样的禽,他还要去杀呢!
蓝蓝了看何大年,觉得他应该知道那个复仇的杀人犯在哪,于是问了句:“他在哪?”
“他就在我们这一带,现在改名了,换了份,娶妻生子,变另外的一个人。他过得不错,有时我们遇到困难,他还会出手帮我们缉毒,抓毒贩,有时也给我们买点子弹和药品,你看这间破学校,没有他还开不下去。你以为上面会拨些钱下来给校长和主任开工资吗?没有,你以为上面会给他们书些教材吗?也没有!校长是公办的,但主任,其实就是我们的称呼,他民办的代课老师,国家都不承认,我们这大山里的人对他心中有愧,才他主任!还有书记,他也没拿过工资,哪有啊!我们这个穷乡僻壤,早被外面的人抛弃了!”王立国苦涩地道:“守在这里,只是死路一条,村里年轻人都走了,谁也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