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远泽,你知道那几年,我是怎么熬过来的吗?”孟韵寒靠在他的膛,轻声的说着这话,指甲似乎已刺破了手掌的皮肤组织,开始有迹渗出来,不过孟韵寒似乎并不在意这些,依旧把拳头握得的,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不被那些不好的绪所围困,才能让自己的大脑得到片刻的清醒。
易远泽一个劲的摇着头,坚定的说:“你不要说了,不要说了,我知道那几年你过得很痛苦,可现在那些都已过去了,对不起,我不该让你回忆起那些不好的往事,真的对不起。”
孟韵寒角扬起一丝笑意,自顾自的说:“这么多年支撑我熬过来的,是恨,以前我一直以为,你一定会来找我,你易远泽什么手段没有,不管我躲到哪里去,你一定可以找到我,可是后来发现,我错了,我每天都在等,每天都在期待,可是每天却又在失中度过,我等了好久好久,你都没有出现,没有打电话给我,没有发短信给我,甚至连邮件上的一句留言都没有,那时候我才明白,是我太天真,太……”
“我找过你,甚至还买了机票想出国找你,想当面和你说个清楚,可是就在上飞机的那一刻,我收到了你和古景在一起的消息,所以当时我就决定不再去找你,放手了……”易远泽声音有些沙哑,在这段里,他所付出的,以及他所承的,一点都不比孟韵寒,只不过他不会轻易的将那些表出来,只愿在黑暗的夜里,躲在角落,独自舐着伤口。
刚刚当孟韵寒说,这么多年支撑熬过来的,是恨时,易远泽觉自己的心,被什么东西狠狠的压着,都有些无法呼吸了,虽然五年前的事是一个误会,可是这件事对于他们两个而言,却是永久的痛,也是永远都无法愈合的伤口。
易远泽握着的肩膀,轻轻的推开了,锁着眉头,眼里满是心疼,轻声的说:“小寒,对不起,是……”
“这不是你一个人的错,是我们都不太信任彼此,所以才会错过五年,所以才会历那样的事。”孟韵寒眼泪止不住的从眼眶涌出,觉自己的手掌里,有莫名的体滋生,知道,自己又一次将手掌握出了,而这对于来说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毕竟在国外的那几年,也是常用伤害自己,这样的方式,来缓解自己心的痛。
易远泽闭着双眼,他好像找不到话来反驳孟韵寒,他们之间,信任是最致命的东西,他们不是不相信对方,只是当他们之间出现了信任危机的时候,每个人都无法冷静一下,他们总喜欢用自己冲动的一面去思考问题。
“我不该问你这五年里的事,不该一次又一次的提起,不该不信任你……”易远泽闭着眼睛,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分析自己的过错,照现在的况看来,他好像从来都没有做过一件对的事,他之前所做的那些,好像都会深深的伤害到孟韵寒。
孟韵寒微微仰头看着他,见他闭双眼,很是自责的样子,缓缓的松开了自己握的拳头,温热的体顺着的指尖,一点点的向下滴落着,如今不用低头看,就知道那是,而不是汗水。
“林子禹,他是我在国外的好朋友,当时我们只是一个学校的校友,我们学医,他学心理学,后来他知道了我在强忍绪,所以就时常给我做心理疏导,用他的方法来缓解我心里的压力与痛苦,他或许就是,我在最灰暗时里,指引我方向的灯塔吧。”顾弦思说着说着便忍不住的笑了起来,在回忆起国外的那些事,或许只有当想起林子禹的时候,心里才会有那么一点点的开心。
易远泽不说话,只是缓缓睁开眼睛看着,眼眶里早已被泪水侵占,不过却始终都不曾有眼泪落下,易远泽手握着的手掌,这才发现手里满是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