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下班之前,孟韵寒才将父亲所留下的那些东西收了起来,其实,并不是想在里面寻找什么东西,只是想看看里面的东西,让自己那颗不安的心能够安定下来,甚至,还希自己心里的愧疚,可以得到缓解。
林子禹是提前理好了咨询室的事,然后才去找孟韵寒的,不为别的,就是提醒,约定的时间已要到了,现在也应该按照李医生的叮嘱,好好的回家休息一下,保证孩子的健康和安全。
一阵敲门声,让孟韵寒还有些出神的状态,瞬间恢复到了原状,微微坐直子,脸上扬起一丝笑意,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就像是没事人一样。
“你怎么又来了?我觉你每天都像是在查岗一样,到时间就来了,连点息的机会,都不打算留给我吗?”孟韵寒微蹙着眉头,说着这般抱怨的话,可是脸上的笑容,却也藏不住。
每当面对林子禹的时候,孟韵寒都会把自己心里的绪藏起来,就连说话的样子,都和之前一样,嫌弃中又带着一丝抱怨的味道。
林子禹微微叹了口气,随后便走到的对面坐下,双手撑在桌子上,体微微前倾,很是仔细的看了一眼之后,才靠在了椅背上,缓缓开口,说:“李医生不是告诉过你吗?让你控制自己的绪,更不要哭,你现在是干什么,又一个人躲起来,哭过吗?”
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林子禹觉自己每次走进孟韵寒办公室的时候,不是看见眼眶红红的,就是从的眼神里觉到了悲伤,这让他的绪,也会多多的到影响。
孟韵寒冷哼了一声,这一次完全不用狡辩,因为的的确确是没有哭过的,只不过是红了眼眶而已,并没有落泪。
“你不要胡说好不好,我本就没有哭……”
“那你眼眶为什么红红的?”林子禹虽然知道,此刻说的这话,并没有说谎,不过心里还是有好奇,便忍不住的追问了起来。
孟韵寒手指了指不远的那个箱子,解释道:“我刚刚只是看了一下父亲的遗,心里有些悲伤而已,如果你可以晚十分钟进来的话,或许,我就真的会哭,不过谢你,没有晚十分钟进来,也阻止了我的眼泪从眼眶里溢出来。”
“小寒,其实……”林子禹把话说了一半,便又停了下来,虽然现在他已知道,孟志文的死和古景有着最为直接的关系,可是却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才能让相信自己。
林子禹忽然沉默了起来,这让孟韵寒也跟着变得张了,虽然,不知道林子禹要说什么,不过看他此刻的样子,就知道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怎么了?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反正现在的我,没有什么事是承不住的……”孟韵寒在脸上出一丝苦笑,这段时间,所历的事实在是太多了,心所能够承的范围,也变得大了起来。
林子禹微蹙了一下眉头,随后便缓缓开口,说:“其实,你不是想看你父亲的遗思念他,你是想让自己心里的愧疚,可以得到宣泄……”
“我没有什么愧疚……”孟韵寒将视线看向别,不让自己心里所想的事,再次被林子禹所窥探到,不过不知道的是,此刻林子禹说这些,完全就是在转移话题,不是有心的。
“基金会的事,难道你敢说,你心里就一点愧疚都没有吗?”
孟韵寒觉自己心里所想的,此刻都已被林子禹给看了,也没有好隐瞒和掩饰的了,眉头蹙得的,很是生气的瞪着他,现在,孟韵寒在心里更加坚信,自己是真的很讨厌林子禹,讨厌他可以看穿自己心里的想法。
“你不用这样看着我,我没有窥探过你的心在想什么,我只是站在一个朋友的立场,不希你把悲伤的绪埋在心里而已,基金会的事,你不用那么在意,反正,你之前也说过,那只是一个饵,只要可以达到最终的目的,那便是值得的。”林子禹想要安,可是却也不知道,自己此刻这样说是不是对的,好像,有很多时候,他的专业技能,也不是那么的有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