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发麻，甚至都不曾眨一下，就那样直直地盯着他每动一下，带给的惊悸。
一下，又一下。
顾泽宸狠而冷静地用力进攻，疼的苏倪体弯曲，整个体都蜷在一起，大脑思绪越飘越远，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切都平息下来。
苏倪体颤抖了一下，忽然惊醒，茫然地看着逐渐暗淡下来的天，有风吹来，仿佛当真只是做了一场梦。
可体的疼痛，却像是在提醒，一切都发生过了。
刚刚，也是真实发生。
苏倪咬着牙，强忍着如针扎般的疼痛，扶着墙慢慢走进浴室，放出水。
原本几十秒就能解决的事，如今苏倪足足用了三分钟，最后更像是用尽了全力气般，体都无法支撑住，头重脚轻地躺在了浴缸里。
脑袋里，很平静。
苏倪甚至能够冷静而理智地回想起之前发生的事，顾泽宸眼底的杀机，还有冷漠，甚至是……在因疼痛而昏厥后，顾泽宸不见踪影，所有一切一切的细节，都能记起。
苏倪自己，却无悲无喜，除了生理上的疼痛以外，并没有在心激起半点涟漪。
直到浴缸里的水变凉了，苏倪才撑着体慢慢起来，干了体的水分，温地为自己穿上睡。
尝试着给顾泽宸打了电话，却没有人接通，苏倪不死心，再打过去，几次三番后，那边索将苏倪拉黑。
“呵！”
苏倪角划过一抹冷笑，直接将手机扔在了沙发里。
披着披肩，在阳台上给自己点燃一支烟。
以前是不烟的，后来也并没有养烟不离手的习惯，顾泽宸一句不喜欢闻上的烟味，苏倪便妥协了。
有汽笛的声音，苏倪不由得朝顾家外面的林荫道上去。
顾泽宸，应该不会回来了吧。
浴室里一片狼藉，地上的末早已不形，而包里剩余几包，也是跟着不见踪影。
苏倪给衡发了消息：他发现了。
苏倪打字很快，手指如同跳舞般轻快地跳跃，心绪微微起伏，那边回得很快，“怎么回事？”
似乎还是觉得太慢了，衡又打来了电话。
苏倪轻快地挂断，随后微信道：出来喝一杯吧。
苏倪以最快的速度换了一服，白T恤，外面搭配了一件针织长衫。
再见到衡时，苏倪站在老远就冲他笑了笑，衡快步而来，最后几乎小跑起来，一把将苏倪揽了怀中。
“他有没有将你怎么样？”
衡关切。
“我没事。”
苏倪不动声地从衡怀里出来，并且保持了一定的距离，当注意到衡眼底一闪而过的失时，又道：“你会不会觉得……我是活该？”
衡拧眉。
见到衡，苏倪反倒是轻松起来，大概也只有他，才能和自己坦坦分这一切了。
“你看，你是劝过我的，可我当初不听，如果我早点收手，或许今天的事就不会发生了。”
苏倪耸了耸肩，面悠闲，自嘲道。
衡眉头依旧地皱着，苏倪的话让他心底隐隐作痛，却又无可奈何。
“他……”
衡失语，反倒是苏倪无所畏惧地笑道，自己率先解释开来，“他没拿我怎么样，只是生气是肯定的，毕竟他那么骄傲的人，我这么做，他一定觉得到了侮辱。”
苏倪点了点头，末了又重复了一句，“嗯，可以想象。”
衡便不说话了。
“走，我们去喝一杯，也好久没有再一起喝酒了。”
苏倪不想再去看衡心疼的眼神，故意走在最前面，和衡已从最年轻的时候走到了现在，又或者说，也只剩下衡这一个朋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