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麼？”
他直視，瞅到脖子上的痕跡，下意識收回目，“要幹嘛？你說就是。”
“想去縣裡買點東西。”
“好，我帶你去。”
周晨沒辦法拒絕的要求，以前不不知道，現在談了，發現人確實是麻煩。
男人有幾件服穿，吃得飽，有份工作就好，閒了聊聊哪裡的酒好喝，哪裡的人漂亮。
人不行，到都是事兒，連個臉的也得細分，需要的東西太多了。
佟言說想買東西，應該是很着急才會跟他開口，他哪怕不拿半天的工資，也得帶去。
到了縣裡問，“去哪兒啊？”
“我不知道。”
“啊？那你買什麼你不知道？”
佟言低頭，“找個藥店吧。”
周晨一腳剎車，的額頭，“又發燒了，病了？”
“沒有，不是發燒。”
“你到底哪裡不舒服？”
川哥也真是，有了前友自己老婆的都不顧了，這都病了他也不帶去醫院，周晨越想越生氣，“你跟川哥吵架了？”
“沒有，你先帶我去藥店，我不知道哪裡有，隨便找一個就可以。”
周晨蹙眉，“不行，去醫院看看吧。”
“不行！”佟言急了，“找個藥店……”
執意要去藥店，周晨也沒辦法，找了個最近的藥店，停車要陪一起去。
“我自己去，你別跟着我。”
他停了，一隻手搭在方向盤上，看換換進去。
佟言第一次到藥店買那種東西，本就找不到在哪裡。
往貨架繞了一圈，遇到藥店的人，問，“需要什麼？”
不好意思說，又繞了一圈，還是沒找到，不知道這種東西本就沒有擺出來，但買不到怎麼辦，萬一懷孕了怎麼辦？
最後是着頭皮到了結賬的台前，前面有人結賬，特意等對方結完賬，躺着捲髮的中年阿姨看，“什麼事？”
“你好，我是想請問一下，我剛才……避孕藥在哪裡買啊？”
“什麼避孕藥，事前事後？”
問得有點直白，低着頭，“事後。”
“四十二小時還是七十二小時？”
“有什麼區別嗎？”
阿姨正要說，周晨過來了，“這麼久沒出來，怎麼了？”
佟言一口老卡在嚨里，恨不得找個地鑽進去，說話也有點不自然，聲音小的可憐，“四十二小時。”
周晨不明所以，看着老阿姨，老阿姨還有另外的一個店員都看着他倆。
阿姨低頭拿了兩個小藥盒，“有三十八的，有四十八的要哪一個？
周晨看了一眼，連忙收回目，“多錢？”
“要哪一個的？”
“貴的。”
他拿了手機付錢，拉着佟言就走。
出來後也覺得沒什麼好尷尬的，佟言買了瓶礦泉水，把避孕藥吃了，這才放心。
周晨在車子外面煙，接到電話。
“老街這邊。”
掛完電話後佟言將車窗拉下來一點，“好了沒有，我們回去吧。”
完全沒把他當外人，周晨手裡的煙還有幾口，滅了，“下車，我帶你吃點東西。”
“我沒胃口，想回去睡覺。”
“快中午了，吃了回去。”
“你了？”
“有點兒。”
佟言這才下車，跟他一起到街邊逛逛，關於手上怎麼弄的，他大概也有數了。
“你朋友是不是住在縣裡？”
“嗯，爸媽在縣裡有個房子。”
“那好的，中午要不然出來一起吃吧。”
“別了，你別跟學壞了。”
佟言笑了，“你也是怪，我都比你大，我教壞你們差不多，你們還能教壞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