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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男人

那樣威脅的話,他說得風輕雲淡。

“你倆送他去醫院。”

“那川哥,今天……”

周南川抓着佟言上車,秦風渾使不上一點力,視線漸漸模糊,直到線徹底消失。

阿言。

佟言親眼看見秦風被周晨和周海洋帶走,依依不捨一直看,周南川將車窗鎖上,兩手在玻璃上,車子離開原本所在的位置,開得很快,不過剎那,就看不到人了。

轉彎急剎的幅度很大,顛得胃裡不適,他像是在發泄什麼,佟言沒忍住,“窗戶打開。”

他眼皮都沒擡一下,停在縣城邊上一個空曠的大路旁,胎颳得地面一道印子,佟言被狠狠甩了一下,不帶片刻猶豫,踉蹌的跳下車,早上吃的一點東西全嘔出來了。

男人心裡火大,扔了包紙巾。佟言的聞到紙巾上的煙味,又是一陣反胃。

蹲在路邊吐了好幾分鐘,沒有半點上車的打算,周南川點了一煙,了兩口夾着煙跳下車,“你……”

佟言臉上還掛着眼淚,應該是嘔吐催出來的生理淚水,捂着鼻子,“別過來……”下意識蹲着往後退了幾步。

男人沒聽的,將手裡的煙在腳下踩滅了,扶着起來,他上煙味還是很濃,佟言不想和他站的太近,將頭偏向一側,故意不看他,往後面

在周南川看來,這就是嫌棄厭惡的表現,他心裡本就火大,“我小瞧你了,大白天敢跟男人調。”

“我跟他沒你想得那麼齷齪。”佟言瞪了他一眼。

“還要怎麼齷齪,幫你們把牀搬到路邊?”

“你……”

周南川把拽過來,佟言不想跟他挨太近,他非要將的臉扳過來,讓正對着他的眼睛。

他呼吸中的煙味令人窒息,佟言下意識蹙眉,“鬆開,你幹什麼?”

“我問你,我打過你嗎?”

每次覺得自己做得過分的時候都怕他打,他倒是從未對過手,惹急了頂多是罵兩句,不過也就一兩回。

除了上不饒人,這男人真就沒虧待過,可不舒服,難

“說話,我打過你嗎?”

“我做什麼了,你憑什麼打我?”

佟言着頭皮,臉上眼淚還掛着,看上去脆弱又倔強,知道這事兒有點過分了,但不想低頭,語氣顯得理直氣壯。

周南川震驚的盯着看,將他的手拿開,“我們做什麼了嗎?”

這還不做了什麼,要不是看在是個人的份上,他打十次都有餘。

男人的雙眸紅得離譜,臉上帶着傷,佟言真的以爲他要對自己手了,下意識捂着小腹,瑟瑟發抖,做出一個自我保護的姿勢。

周南川拽着往車裡塞,兩人都沒有在說話。

園子裡一如既往地熱鬧,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周南川將扔進鐵皮屋就走了。

縣醫院樓下,男人摘下了頭盔,黑手套在這慘白的世界中顯得刺眼。

秦風上的傷沒什麼大礙,只是小骨折了,被石膏支着,麻藥漸漸過勁,痛越來越清晰。

“川哥。”

“人怎麼樣?”周南川摘了手套往兜里放,問得很隨意。

周晨撇了撇,“幹嘛還要送他來醫院?”

被人綠了還要把人送來醫院,他就沒見過這麼憋屈的事。

“嫂子那邊怎麼說?”

“你們打車回去我報銷,這邊不用管了。”

“那男的骨折了,估計要養幾個月……”

周南川推開那扇門,看見了那個讓他嫉妒的男人——秦風。

是聽到名字,他都酸得不行,人還沒走進去,煙灰缸朝他砸過來,他慣一偏落在他腳邊,四分五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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