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染風簡直是被氣樂了,用毒,這是在關公門前耍大刀啊?
迅速後退兩步,手指進袖,便從空間裡取出一副特製的防護墨鏡戴上,輕輕鬆鬆的避開朝着眼睛撒過來的末。
中年道士見雲染風不是善茬,轉就跑,剛跑了兩步就被雲染風一腳絆倒,兩個街面上巡邏的衙役立刻一撲而上,直接將人按倒在地。
中年道士仗着末已經徹底飄散,連忙喊冤,“我冤枉!那些藥都是幫人去黴運的,我可沒有害!”
“去黴運的?那你自己要不要試一試?”雲染風嗤笑了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自他袖袋裡掏出剩餘的末,直接塞進了他的口裡,“這樣你一輩子都不會倒黴了,可開心?”
中年道士神微變,還沒來得及反駁便口吐白沫,搐倒地了。
衙役看清道士的臉後,大驚,“竟然是這禍害。”
兩人對着雲染風千恩萬謝,雲染風這才知道此人竟是個慣犯,專挑落單的年輕子哄騙,很多人爲此失財失,府早就通緝此人,所以他才這一副狼狽樣。
之前好幾次,因爲此人會使毒,都讓他逃了,沒想到這次踢到了鐵板,自個送上門了。
衙役帶走中年道士,雲染風摘下墨鏡沒事兒人似的繼續逛街,開玩笑,作爲國家科研頂尖人才,刺殺利數不勝數,連都遇上過幾次,怎麼可能被這半桶水暗算?
想到,雲染風不由想起之前與蕭瑾暝的那一夜荒唐,雖然蕭瑾暝是個渣,可那張臉着實能吊打上輩子那些間諜無數倍,若他到了現代,業專攻,恐怕還真是個人才。
軍機里,蕭瑾暝只覺得耳垂微熱,腳步微頓。
前面領路的內監立刻過來,“殿下?”
蕭瑾暝示意無事,又道,“不知父皇尋我何事?”
母妃住在宮裡,他於這些人沒打點。
內監左右了,低了聲音道,“怕是不妥。”
蕭瑾暝微微皺眉,面上神不變,邁步進軍機,一進軍機,一方摺子便劈頭蓋臉的砸了過來,“你還有臉過來!你自己看看!”
蕭瑾暝撿起摺子一目十行,卻是史彈劾他被雲染風休棄有所皇家面的事,他黑眸里閃過一銳利,面上卻神平靜,“兒臣無話可說。”
“無話可說?你看看這些摺子,都是彈劾你的。”乾康帝怒聲,“自打你京以來,惹出多是非,真是該好好清清腦子了!”
蕭瑾暝神不變,“兒臣聽憑父皇懲罰。”
乾康帝見他沒有反駁,怒氣也歇了歇,“你暫且將你手頭上的事丟一丟,去書院裡讀書吧,好好去一去腦子裡的雜念,別一天天如莽夫一般。”
蕭瑾暝眉頭微不可見的攏了攏,卻也沒有毫異議,沉沉應了聲是。
乾康帝他一眼,又道,“你難得進宮一趟,去見見你母妃吧,也許久沒見你了。”
蕭瑾暝目里芒驟冷,顯出幾分鋒銳芒,半響眼瞼微垂,將複雜緒了下去,又低低應了聲,“兒臣遵旨。”
“下去吧。”
蕭瑾暝頷首,轉便出了軍機,走出好遠,四下無人時,剛才給他領路的內監才急匆匆的過來,低了聲音的道,“殿下,早間戶部尚書來過,約提到了茶坊一事。”
蕭瑾暝心裡早已猜到幾分,平靜的道,“多謝。”
內監笑了笑,“當初若不是殿下施以援手,奴才早就被打死了,哪裡還有今日的風,只是還請殿下務必小心,這些日子陛下心不大好。”
頓了頓,又替蕭瑾暝抱不平,“您這事其實已經過了許久了,若論大事,還是大皇子那一樁事,怎知陛下他非要……”
“謹言慎語。”蕭瑾暝平靜打斷他的話,“勿惹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