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如今看來,這柳氏即便是被休了,還是狗改不了吃屎。
本以爲蕭瑾暝定然會斥責鐵石心腸不敬嫡母,卻不想蕭瑾暝只是了一眼,並沒有多說什麼,只道,“我們先走,抱緊一些。”
雲染風不由擡頭了天。
這太是從西邊出來了?蕭瑾暝居然沒有罵?
心裡詫異,也被冷風吹的有些冷,下意識往他懷裡了,濃重的腥氣瀰漫在鼻間,這才意識到蕭瑾暝竟然也是一,只是剛才屋子裡昏暗,他又是一黑,一時都沒有發現。
沒忍住,問,“你幹嘛去了?宰人去了?”
蕭瑾暝沒有回答,也不知是不想回答。
雲染風撇撇,也不問了。
誰還沒有個祕呢?
蕭瑾暝幾個縱躍,便摟着雲染風在一僻靜曠野停下,雲染風下意識自他懷裡跳下來,卻忘記了自己腳踝有傷,腳下一,立刻往下跌去。
好在蕭瑾暝眼疾手快,及時手摟住,無奈,“你這麼急做什麼?腳不要了?”
雲染風也自知自己急躁了些,不由吐了吐舌頭,笑道,“我這不是怕你不耐煩扔下我嘛,我自己自覺,省的礙你的眼。”
蕭瑾暝眉頭又攏了起來,“在你眼底,我就如此小氣?”
雲染風本來也是隨口一說開開玩笑,見他這般慎重,有些尷尬的咳了聲,坦然的道,“懟慣了,習慣了。”
“……”蕭瑾暝神愈發無奈。
一陣勁風忽的掠過,雲染風下意識往他懷裡又避了避,蕭瑾暝一低頭,恰好見微微散開的襟,那一線瑩白仿佛玉石一般,本就衫散,被風這麼一吹,如玉上還有不自山壁上的痕,出乎意料的有幾分破碎之意。
他沒來由的心口一緊,嚨微干,隨即克制着自己擡頭,朝不遠森林裡打了個響指。
雲染風微楞,回過頭去,就看着一輛馬車快速奔來,居然與之前坐的那輛馬車相差不大,琳琅坐在前面,滿臉焦急,“小姐!小姐!”
雲染風朝揮了揮手,忽的想起那爲擋劍而死的車夫,微微抿脣,擡眼向蕭瑾暝,“那……”
蕭瑾暝低聲道,“那車夫已經送歸他的故里,後事會有人理。”
雲染風微微抿脣,低道,“多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