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南疆傳過來的一種說法,說是巫人加了念力在其中呢,不過這種說法也就聽聽罷了,我猜想着,應該是這牌面贏的特別多,爲着沾喜才得了這個名字的。”雲染風笑道,“而且這牌面難得了,我打了這麼久的麻將,還從未抓到過呢。”
深宮長夜漫漫,也沒什麼打發時間的好玩意,聽說有這樣的好牌面,連德貴妃這樣寵之人也不由的躍躍試,擡眼向太后,“太后娘娘,把您那玉麻將借我們玩一把如何?說不定,我們還真的能抓着呢。”
太后笑着指,“哀家有些乏了,要去歇着了,那玉麻將就在那裡,你們若興趣,就去玩玩,就只一樣,可別給我弄丟了。”
德貴妃笑道,“若丟了,我就再賠您一副。”說話間又向章皇后,“皇后娘娘可要一起來一把?”
章皇后冷着聲音道,“這等玩意不過是末流。”
德貴妃也不生氣,作勢拍了自己一下,“瞧妾這問的,皇后娘娘可是清貴章家出來的兒,哪裡會玩這些,陛下可一直說皇后娘娘端莊嫻雅,不似妾一般就想着玩兒。”
德貴妃一邊說着,一邊拉起劉妃,一邊拉起一個剛剛宮頗爲寵的王人,“我們三個玩便是了,再加一個雲大小姐,也算是湊齊人了。”
章皇后掃了眼過去,雲染風不提也罷,另外三人也都是平日恨的厲害的,看們三人竟然抱團起來,又想起雲染風之前說的那牌面,心裡更恨,又生出一怒意,口而出,“誰說本宮不玩的?”
一時四人坐定,章皇后坐了上首,德貴妃坐了北座,劉妃坐了東座,王人左看看右看看,怯生生的坐下,“我可不怎麼會玩呀。”
德貴妃笑道,“那有什麼?雲大小姐你教着一些便是。”
雲染風笑道,“那可不,這不是作弊了麼?這樣,我幫王人理牌便是。”
劉妃見雲染風與德貴妃說話如此投契,微微皺眉,心裡愈發瞧不上雲染風了。
誰不知道幾個皇子裡面六皇子蕭瑾澤呼聲最高,雲染風雖與蕭瑾暝和離了,可好歹也是蕭瑾暝的人,怎麼胳膊肘往外拐,這般討好德貴妃,反倒把這個正經婆婆放在一邊了。
心裡有氣,重重敲了一張牌出去。
王人驚喜出聲,“哎,這牌我要呀。”又向雲染風,“雲大小姐,這牌能要麼?”
雲染風掃一眼過去,笑道,“要要要,有了這張牌,您就胡牌了。”
王人喜笑開,當先了一牌,德貴妃掃一眼過去,“呦,這牌面不就是雲大小姐說的那什麼多子多福的吉利牌麼,這可是好兆頭!”
但凡了深宮,誰不想着多福多子,王人聽雲染風一說,面上通紅,滿是,吶吶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不過一副牌而已,哪裡扯到這上面了?”
雲染風笑道,“可這真的是實打實的是好牌呀,恭喜人了。”
剛講規則時就特意提了這個牌面,名字自然是瞎扯的,只是宮裡衆嬪妃都求子心切,爲圖個好預兆,自然拼命想胡一把,剛才也掃了一圈,以爲是德貴妃能胡,沒想到竟然是王人,還是劉妃給餵的。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德貴妃笑道,“本宮瞧着說的倒是實話,陛下這般疼寵你,你可不是多福多子麼?”
王人愈發,“貴妃娘娘又取笑我了。”
話雖如此,可還是滿面喜,歡喜倒也罷了,其他幾個無子的嬪妃也有些羨慕,給王人餵了牌的劉妃神有些複雜,唯有章皇后眼底閃過一惱恨,冷着聲音道,“打牌便打牌了,說那許多話做什麼?”
德貴妃笑睨了眼過去,“皇后娘娘,這左右無事,我那兩個混小子還不在邊,還不讓人說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