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病毒學專家,也知道心裡疾病比生理疾病更難治癒,如果蕭瑾暝真的因爲年影懼怕水,那麼他能夠克服水而進去救,還是十分夠意思的。
雲染風不由放了語氣,“蕭瑾暝……”
蕭瑾暝像是終於意識到什麼,忽的奔到跟前急急抱住,“你在這裡!”
他的力氣太大,雲染風仿佛覺得他是在存心報復,用力之狠,幾乎要勒斷了的腰。
雲染風咬牙,“蕭瑾暝,你在下面看見秦簡了沒?”
蕭瑾暝都出來了,秦簡應該也出來了才是。
蕭瑾暝微不可見的僵了僵,緊扣住腰的手微微一松,往後退了一步,他擡頭,原本茫然的眼底是含着一點芒的,只是也不知是不是聽到的話,那一點芒又徹底散去,漆黑眸子沉沉,一句話都沒有說。
那眼神,莫名讓雲染風覺得自己是在欺負一個小孩,那莫名其妙的愧疚又湧上心頭,咳了聲,才要說話,便聽水裡嘩啦一響,擡眼一看,就見秦簡出來了。
雲染風眼睛一亮,朝秦簡揮了揮手,又想起什麼,用打火機點了枯枝堆,火轟然一亮,溫暖火焰驅散了許多寒意。
“秦簡,過來!”忙招呼他。
蕭瑾暝着眼底毫不掩飾的喜悅,薄脣微抿,原本漆黑的眸子更黑了幾分,仿佛那被火驅散的寒意全部攏進他眸子裡去了。
秦簡快奔過來,先朝雲染風點了點頭,這才有些緊張的向蕭瑾暝,如釋重負道,“殿下,原來您已經上來了。”
“無妨。”蕭瑾暝沉沉他一眼,徑直站起,快步走向不遠,背影有幾分莫名的蕭條。
雲染風聽着兩人語氣不對,低了聲音道,“怎麼了?”
秦簡遲疑了下,低了聲音道,“這湖裡看着平靜,其實湖下暗流涌,還有許多水草,我剛才下去時看了一下,發現不水草就被掙斷的痕跡,如果我猜的沒錯,八殿下剛才應該被水草纏住了,如果不是他逃的及時,恐怕他已經溺斃在裡面了。”
雲染風眼皮一跳。
溺水從來是極爲痛苦的經歷,對曾經有年影的蕭瑾暝來說,恐怕更加危險,怪不得總覺得蕭瑾暝神不對。
不由向蕭瑾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