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染風目一閃,很快就做了決定,拎着瓦罐笑的走進屋子裡,“爹,該用膳了。”
不是小氣的人,不過就是魚粥嗎,這點吃食還是請的起的。
雲墨了眼兩個瓦罐,又掃了眼蕭瑾暝,絕口不提分給蕭瑾暝一瓦罐的事,十分不客氣的把兩個瓦罐全部堆放到自己跟前,正道,“我還真的是有些了,風兒乖,果真是爹的心頭。”
雲染風角微,可自己親爹如此說,也不好拆他的台,咳了聲,“那您就快些用吧。”
雲墨立刻掀了瓦罐,魚粥鮮香氣瞬間瀰漫在整間屋子,香的幾乎讓人食指大。
饒是蕭瑾暝冷靜,也不由了眼瓦罐,不過他心裡有數,雲墨肯定不會分他一碗魚粥的
蕭瑾暝微微抿脣,道,“既如此,我便先出去了,大將軍自便便是。”
雲墨客氣也不客氣一聲,“也好。”
蕭瑾暝轉便走。
雲染風目送蕭瑾暝的背影,莫名覺得他的背影有幾分孤單,還有幾分寂寥,尤其襯着外面喧鬧的背景,他獨自離去的背影,怎麼看怎麼覺得淒涼。
雲染風鐵石心腸里終於出一愧疚。
說起來,蕭瑾暝也是爲着北周城而來,否則以他的份地位,何必在這裡這種白眼?
回頭向雲墨。
雲墨也自知自己似乎做的過了些,咳了聲,正道,“我會讓李副將過去看看的。”
雲染風微一點頭。
也只能如此了。
走到沙地地圖旁,見代表北戎人的紅旗子,見紅旗子參差錯,不由微微一怔,面上登時出幾分警惕,“你們剛才在說什麼?北戎人還在這周遭?不是說他們已經回去了嗎?”
雲墨喝了口魚粥,熬的綿的魚粥口即化,他舒服的微微眯眼,這才道,“按理來說北戎應該是回去了,但我們派出去斥候卻在各發現了北戎人的影子,不是大部隊,而是小部隊,北戎人行事狡猾,不得不防。”
雲染風微微皺眉,“你懷疑他們想再度圍攻北周城?”
“按理來說應該不會,但以防萬一。”雲墨了一眼,神一正,“風兒,如今赤勒已經退兵,就算北戎捲土重來,我們也能打的過,如今旨意還沒來,又要過年了,不讓你先回去……”
“要回去一道回去。”雲染風不容置疑的道。
雲墨嘆一口氣,“你這子,怎麼跟你娘一樣執拗,當初要不是……”
他想起方玉娘,面上出幾分寂寥,雲染風見狀不好,立刻東拉西扯的陪着他說了好一會的話,又拉着他瞧了會熱鬧,等到夜深沉事,外面的熱鬧已經散了大半。
這裡畢竟是軍營,即便北戎與赤勒都打退了,軍規不可廢。
雲染風拎着瓦罐出了雲墨屋子,擡眼就見了匆匆往這邊過來的李副將,微微一愣,立刻喚住他,“李叔,您這是去哪?”
李副將一看是,立刻如蒙大赦,忙道,“大小姐,我正想着要不要去尋您呢。”
“怎麼了?”
李副將遲疑了下,低了聲音道,“大小姐,您能不能去看看八皇子殿下?”
“蕭瑾暝?他怎麼了?”
李副將言又止,“您過去看看就是了。”
雲染風見李副將一副頭疼模樣,微一猶豫,還是隨他走了過去。
然後他們在一僻靜尋到了蕭瑾暝,蕭瑾暝一個人坐在火堆前,形直,正襟危坐,卻不知道在想什麼。
可瞧着,也沒什麼古怪的地方。
雲染風不由拋了個詢問的眼神給李副將。
李副將低了聲音道,“八皇子殿下喝了不酒,也不知道是他之前就了傷,還是旁的緣故,我是如何勸也勸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