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底部也沒有什麼亮,看不大清楚形,可雲染風耳朵沒有瞎,聽見了嘩嘩的流水聲。
蕭瑾暝平靜的道,“這裡是水牢,爲了穩固,所以牢房上下都是鑄鐵一澆築,不比磚塊,應該能撐得住。”
“可是……”雲染風想了想,還是忍不住道,“你不是怕水嗎?”
話音未落,外面轟的一聲,竟是更爲巨大的轟鳴聲,仿佛帶着摧枯拉朽的衝擊力,直接往這邊撲過來!
雲染風臉微變!
蕭瑾暝已經摟着掠水牢裡,本以爲自己必然要沾水,卻不想蕭瑾暝將往靠牆的位置一抵,竟是用胳膊的力量穩穩撐着,從頭至尾,連腳跟都沒有沾水。
雲染風立刻道,“蕭瑾暝,你放我下來,我還沒那麼弱。”
蕭瑾暝聲音沉沉,“你好好站着,別。”
“蕭瑾暝,我知道這是你的好意,可你能撐我多久?”雲染風嘆一口氣,覺得這人實在是有些大男子主義。
“能撐多久便多久。”蕭瑾暝聲音頓了頓,然後道,“這天牢裡水裡摻了髒東西,你弱,不要隨便進來,撐不住。”
雲染風無可奈何,“我撐不住,你便可以了?”
“我可以。”蕭瑾暝言簡意賅。
雲染風覺得自己像是在對牛彈琴,可無論是罵也好還是諷刺也好,甚至連強手段都使上了,奈何下的蕭瑾暝鐵了心不讓下來,還丟下一句,“你若想耗我的力,你便繼續下去。”
雲染風無可奈何,發現這位哪裡是戰神,明明就是一頭倔牛。
了眼漆黑的水牢,如今已經漸漸習慣了這裡的黑暗,竟模模糊糊的看出一些形,約能看見大片漆黑的黑水,還泛着一子腐敗難聞的味道。
拗不過蕭瑾暝,沒好氣的道,“那你張開。”
蕭瑾暝皺眉,“做什麼?”
“讓你張口便張開,那麼多廢話做什麼?”雲染風沒好氣的自隨藥囊里取出一顆藥,這還是來之前特地給雲墨準備的,都是好藥,固氣培元最是有效,花了這麼久的時間,也不過兩顆而已。
之前雲墨昏迷時,給雲墨用了一顆,也只剩一顆了。
“你稍微把我放下一點。”又道。
蕭瑾暝冷的道,“你絕了下來的心思吧。”
“……你怎麼不想着我點好?”雲染風絕對不承認自己確實是打算趁這個機會下水的。
眼見着蕭瑾暝不爲所,無可奈何,只得道,“那你扶着我些,別讓我栽了。”
蕭瑾暝一愣,還沒反應過來,便覺得胳膊一沉,他下意識扶緊,隨即便覺得眼前一亮,本來就穿着一白,在黑暗中竟也看出幾分廓,形一,在黑暗中彎出的不可思議的弧度,細的頭髮都快落到他的臉上。
他一愣,“你做什麼?”
“噓,張開,”雲染風的聲音仿佛近在咫尺,隨即他便覺得臉上微亮,冰冷而細膩的手指落在他的臉上,那竟是帶着驚心魄之,讓他不控制的熱了起來。
“你……”
他剛要問,冰冷的手指便輕輕落到了他的脣上,他形一震,差點沒扶穩住,將摔了下來。
“哎,穩着些。”抱怨似的哼了聲。
他急忙定了定神,隨即便覺到尤帶着清冷藥香的丸藥塞進他的裡,清涼而微有些苦的味道瞬間蔓延開來,他原本有些昏沉的大腦瞬間一輕,原本疼的連他都有些不住的傷口也緩和了許多。
雲染風餵完了藥,刷的下又回去了,笑道,“還好還好,這麼久沒練習,基本功都沒丟。”
蕭瑾暝心疼竟生出幾分悵然若失,忍不住道,“你練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