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小產不好,偏偏就是在四皇子要被領養時小產,讓人不得不疑心這其中蹊蹺。
雲染風上輩子雖然醉心於學研究,可邊那個小助理可是《甄嬛傳》八級學者,將那些宮鬥技巧研究的頭頭是道,日在耳邊嘀咕這些東西,即便是再不想聽,也多聽了一耳朵。
宮廷中這種害人或者自我陷害的手法,推來推去,也不過是看最後誰得益而已。
蕭瑾暝搖頭,“我知道你是懷疑香嬪娘娘,可當初如果不是香嬪娘娘出事小產,父皇將四哥給香嬪娘娘養,四哥本來應該是到皇后膝下了,當初便是章皇后,也看中四哥資質不俗,想將他養在宮裡的。”
雲染風怔了怔。
如果這樣說的話,還真的是有些想不通這其中道理了。
章皇后一直膝下無子,唯有大皇子那麼一個草包,以蕭瑾恆的資質,一旦到了章皇后膝下,他便能擺他生母被杖斃的屈辱,還能爲皇后養子,甚至能與蕭瑾澤一較高低的。
嘆一口氣,“宮裡的事,果真複雜的很。”
“事已經過去多年,許多事已經不可考,只是香嬪娘娘一直住在德貴妃宮裡,德貴妃的訓斥,四哥雖是皇子,可爲了香嬪娘娘,也不得不忍氣吞聲,我當年年氣盛,也曾想替他打抱不平,但都被他攔了下來。”
說話間的功夫,兩人且走且說,已經到了一別院。
暗影守在門口,顯然是在等他們。
雲染風擡眼一看,頓住腳步,側頭向蕭瑾暝,道,“蕭瑾暝,你說了這許多話,你是不是想讓我相信蕭瑾恆?”
蕭瑾暝從來子高傲,最是驕傲,還真的是難得見他爲一個人說這麼說的話。
蕭瑾暝沉默一瞬,還是搖頭。
“染風,我說這些,並不是讓你放棄對他的懷疑,畢竟那所宮廷埋藏了太過黑暗,人心本就經不起考驗,我說這麼許多,也不過只是想說服自己。”
說服自己,人心總是經得起錘鍊。
說服自己,當初與他一道努力在黑暗中求生的小小孩,還是當初懵懂單純模樣。
說服自己,他想相信的人,依舊還值得他相信而已。
雲染風怔了怔,猶豫了下,還是道,“蕭瑾暝,如果他變了,你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