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染風忍不住挑眸。
這般湊巧？
“章家百年族，章相當時已經朝中重臣，中流砥柱，膝下卻一直沒有子嗣，章相夫人好不容易有孕，陛下自然也不好寒了章相的心，這胎氣一，自然便解了章皇后的困局，廢后之事便不了了之。”
“那跟這件事，又有什麼關係？”雲染風納罕道。
“章相夫人胎氣之時，你娘恰好就在那裡，當時兵荒馬，你娘當時扶了章相夫人一把，染風，你娘出醫家，醫不俗。”
雲染風自然聽得出雲墨的言下之意，臉微變，“我娘當初察覺出不對勁了？章相夫人的胎像不對？”
雲墨搖頭，“你娘沒有告訴我，但我與你娘青梅竹馬，我當時雖不在京城，可從字裡行間也看出幾分不對勁，可當時戰事吃緊，我也不好丟下戰事回京，後來等我七個月後大捷歸來，章相夫人足月生下一。只是許是了胎氣的緣故，據說這孩子生下來量極小，爲此宮裡還賞賜了許多東西。”
他頓了頓，“當時章家宴請四方，我與你娘也章家道賀，你娘當時已經懷了你，進去探章相夫人出來與我說，旁的不求，只求你足月而生，多在肚子裡多待一些時日，好養的健壯些。”
雲染風目驟銳，“足月而生？我娘無緣無故的，說這句話做什麼？”
雲墨苦笑，“我當時若有你這般敏銳便好了，我當時也只當是同，隨口安了兩句，當時還與我說，胎兒若是早產，必然不大康健，需得仔細將養。”
雲染風皺了皺眉。
方玉娘無緣無故的與雲墨說這件事做什麼？
念頭微轉，想起一件事，臉微變，立刻道，“爹，您剛才說您七個月後大捷回來，章相夫人足月生下章瑜婉？”
雲墨深深了一眼，“你也看出不對勁了，是不是？”
雲染風輕聲道，“若章相夫人是單胎，時間勉強也能算得上，可現在世人皆知，章相夫人當初懷的可是雙胎，而懷了雙胎的人，極能撐到足月生產，大部分都是早產。”
其實也不是沒有懷了雙胎也能撐到足月生產的例子，但聯繫起方玉娘一言一行，也能看出幾分蹊蹺。
如果章相夫人真的不是足月生產，而是早產，那按照時間來說，當初章相夫人所謂了胎氣這件事，便存了許多水分。
當年章相夫人很有可能便是爲了替皇后掩飾，故意作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