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木及的彎刀滿是鋒銳之意,又仿佛帶着千鈞之勢,即便是蕭瑾暝臉也微微變了,險而又險的避開塔木及的彎刀,驚疑不定的着他,“你……”
塔木及的刀勢極爲兇猛,偏又詭譎難測,有幾分似曾相識的意味。
“終於看出來了?”塔木及笑的獰狠與嘲諷,“你當真以爲師父只收了一個弟子?你說,若是師父知道我們同門相殺,他在天之靈,會作何想?”
話音未落,他猛地揮彎刀,彎刀直接刺向蕭瑾暝的心口,“蕭瑾暝,你害死齊心芷,辜負師父大恩,我今日便要爲師父清理門戶!”
刀影夾雜着鋒銳之勢撲面而下,頃刻間便已將蕭瑾暝徹底籠罩其中,旁邊暗衛看的臉大變,“殿下!”
“去追北戎大皇子。”蕭瑾暝的聲音自刀影里響起,“絕不能讓他逃!”
“領命!”
蕭瑾暝籠在刀影之下,目森然。
他之前與塔木及過手,那時塔木及全然不是他的對手,如今看來,這人分明是故意輸給他的,只是他藏的過於祕,連蕭瑾暝都瞞過去了。
如今看來,他的功夫竟是深不可測,而且他雖然口口聲聲說也是玄山老人的徒弟,但他的功夫着一殘忍暴的意思,完全不符合玄山老人的磊落心。
但不管是何種淵源,塔木及的形過於詭譎,而且招招都是克制他的打法,顯然是早就預備好了的。
蕭瑾暝擡頭了眼城門位置,城門已經被人自外面推開,只是因爲城門極其沉重,外面也傳來刀劍之音,應該是有人聞訊過來阻攔,再加上暗衛拼死阻攔,北戎大皇子竟被困在城門口的方寸之地,一時間也不曾出去。
可也只是暫時而已,只要城門再開寸余,北戎大皇子便能出城。
一旦出城,以塔木及的心機,怕是早就做好了萬全準備,想要及時抓住北戎大皇子,怕是要花費更多功夫。
大隸好不容易才將北戎打趴下,若讓北戎大皇子返回北戎,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樣的事。
絕不能讓他們出城!
蕭瑾暝眼角餘掃了眼後。
這裡到底是大隸都城,即便塔木及等人早就做了準備,又故意借着最近城裡的局而救出了北戎大皇子,也逃到了南城城門口,可就這麼一會功夫,大批兵兵已經集結過來。
只要再拖住片刻,不管是誰也跑不了。
蕭瑾暝黑眸里洶湧出冰冷煞意,他一改之前防守姿態,手中龍劍又發出嗡的一聲,聲勢驟起,剛猛罡風直撲籠罩他的刀影,竟是打算直接了。
塔木及似乎本沒有想到他蕭瑾暝會,眼底閃過一愕然之。
最重要的,他覺到了危險。
再這樣下去,莫說是北戎大皇子,連他都不一定能逃的掉。
他救北戎大皇子,是爲了謀求大業,可沒打算連自己也坑死在這裡的!
塔木及忍不住道,“蕭瑾暝,你可知你這般做,即便制住了我,你只會傷的比我更重。”
“那又如何?”蕭瑾暝手中龍劍吞吐着龍之音,沒有毫停緩。
“如何?你們大隸如今可是多事之秋,你若傷,說不得就會爲人所趁,說不得到時候連皇位都丟了。”
頓了頓,塔木及又道,“放我們走,我與你合作,說不定我還能助你登上皇位!蕭瑾暝,我們都是心懷天下之人,我們共贏,不是再好不過嗎!”
“誰要與你共贏?我大隸天下,何時需要你一個然人來掌控!”
“你難道就不想知道是誰與合作?只要你退一步,我就告訴你與我合作的人!只要你除了內,於你大隸便是有功之臣,到時候誰還能擋你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