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瑾澤目送蕭瑾暝離去的方向,微微眯眼,眼底全是狐疑,“蕭瑾暝素來冷靜,最是顧全大局,怎麼今日如此急躁?”
衆人面面相覷,好一會才有人大着膽子道,“說不得弈王說仗着有太后娘娘撐腰,所以才如此囂張跋扈的。”
“胡說八道!蕭瑾暝看似冷,其實最知道分寸,否則這些年我早就抓住他的把柄了。”蕭瑾澤不耐煩的喝道,“說話腦子!”
“那便是弈王殿下故意爲之?”有人道。
立刻有人提出異議,否定道,“可他這般做,於他自己有何好?”
又是一陣沉默。
雖說是六皇子挑釁在先,但這樁事確確實實是在巡防營的管轄範圍內,弈王殿下這般強,難道就不怕六皇子告到陛下面前?他完全可以選擇更加穩妥的方式。
蕭瑾澤環視周遭仿佛大戰後的廢墟,眉頭緊攏,“除非他沒有更好的選擇了。”
“殿下的意思是?”
蕭瑾澤目送蕭瑾暝遠去的方向,“你們剛才看蕭瑾暝狀態可有異樣?”
衆人面面相覷,“似乎沒有異樣。”
“然三皇子費盡心思,便是要帶北戎大皇子出京,既然如此,他必然是要做好萬全的準備的。既然做好準備,又怎麼會讓蕭瑾暝輕而易舉的抓回去?”
“那……”
蕭瑾澤略一沉,立刻做了決定,“去個靈敏的,跟上去看看,有任何風吹草,立刻回頭來報。”
“是。”一人立刻悄悄跟了上去。
“殿下,那咱們現下是?”
“既然他蕭瑾暝主將這個把柄送給我,我自然不會客氣,我正好沒有藉口宮,這樣好的理由,我怎麼能不利用?”
“可太后娘娘下令,今日封鎖宮門,除弈王外,任何皇子都不能宮。”
蕭瑾澤面上出一森然之,冷冷的道,“那個老不死的東西,眼底心底只有雲染風跟蕭瑾暝,蕭瑾暝都被足了,都能將他放出來!”
旁邊侍衛低道,“都說陛下現下不適,太后娘娘只肯讓弈王殿下宮,這其中,難保沒有什麼蹊蹺。”
“怎麼能沒有蹊蹺?這麼要緊的事,偏母妃沒有傳出任何消息,必然是有大事。”蕭瑾澤冷笑了聲,“宮。”
“萬一太后娘娘阻止可怎麼辦?”
“事關然北戎,家國大事,看誰敢攔!”
“是!”
蕭瑾澤一行人急匆匆的奔向宮門,卻不知暗里有人影一掠而過,轉瞬消失不見。
蕭瑾澤急急宮,他的人也很快跟上了蕭瑾暝一行人,遠遠便見蕭瑾暝高坐馬上,形直,看着似乎也沒有任何異樣。
他皺了皺眉,才要掩下形,隨即便覺得後風聲微,他心口一緊,下意識回頭。
一香氣撲面而來,他微微一怔,隨即便覺得眼前一黑,不由自主的墜黑暗之中。
暗影着倒地不起的人,冷笑了聲,又掂了掂手裡的荷包,“要不是殿下囑咐不要鬧出靜,老子才捨不得用郡主給的藥,這藥可難得的很。”
他哼了聲,再一揮手,立刻有兩個暗衛將那人悄無聲息的拖下去。
暗影迅速追上蕭瑾暝,低聲道,“殿下,釘子已經拔除了。”
蕭瑾暝直,面卻淡,只是過於蒼白的臉泄了他如今的狀態。
暗影一看他這臉,立刻驚了,“殿下的藥還沒服下嗎?”
“服了。”追風臉也不大好看,“只是殿下內傷過重,又要強撐着不怯,還要威懾住六皇子,不得休息,如何能恢復?”
暗影急的直手,“這可如何是好?”
他與追風都是跟蕭瑾暝最久的,也同他一道學藝,自然知道蕭瑾暝之前爲了制出然三皇子,消耗太多內力,也了極嚴重的內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