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咬牙,“早知道就將然三皇子給六皇子的,何必費那麼大的功夫?六皇子行事再混賬,也不該拿這等大事開玩笑。”
“你懂什麼?這是會不會盡心的事嗎?”
追風瞪他一眼,左右了,確認四下里都是自己人,才冷聲道,“然三皇子來大隸不過數日,便能準找到關押北戎大皇子的所在,劫獄開城門甚至最後殺人,一切都安排的如同行雲流水,想也知道必然是有人與他配合。”
暗影悚然一驚。
他明白追風的意思了。
他立刻擡頭向蕭瑾暝,低道,“殿下是懷疑,與然三皇子勾結的,是六皇子殿下?可他是皇子,怎麼可能與外邦人勾結?這等自毀長城之事,他做着又有何好?”
“不一定是他。”蕭瑾暝終於開了口,他咽下口裡的腥氣,慢慢的道,“但他也有能力與塔木及合作,現在真相不明,一切都沒有定數。”
追風與暗影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眼底看出幾分晦與不安。
之前負責保護雲染風的侍衛回來傳了信,說齊心芷指證五皇子殿下,並且將玄山老人的骨藏在五皇子別院之中。
果不其然,當真在五皇子的別院裡找到了玄山老人的骨,不止是骨,還尋到了山里地的地形圖以及齊心芷許多事,還有人證證,都證明齊心芷之前確確實實是住在五皇子別院之中的。
本來若是能找到五皇子殿下,或許五皇子殿下還能辯駁一二,偏偏五皇子殿下前夜連夜出城,現下不知所終,也不知道是失蹤還是遁逃了。
五皇子殿下與弈王殿下最爲好,自小便相互扶持,如果五皇子殿下都不值得信任,那其他皇子,更是不值得信任了。
遠天牢就在眼前,蕭瑾暝勒住馬,沉聲道,“你們倆領着人親自守在此,絕不能有毫閃失。”
“是。”
追風暗影同時應了聲,應完之後,才想起什麼,兩人對視一眼,追風開口,“殿下,我們其中一人領着人守在此便是,我跟着您。”
弈王殿下如今重傷,恐怕功力不足往日十分之一,如今正是多事之秋,宮裡風雲翻湧,若萬一遇到什麼事,邊再沒有一個得力的,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