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下去。”蕭瑾暝神不變。
塔木及即便是被押了下去,狂肆的大笑還是從地牢裡傳出來,森然可怖仿佛鬼哭,蕭瑾暝目送他的背影,微不可見的晃了晃。
旁邊追風面微變,下意識手扶住他,“殿下!”
蕭瑾暝搖頭示意無事,“無妨,我現下就進宮,你們在這裡守着,絕不容有失。派去北周城的人出發了沒有?”
“換馬不換人,配的又是最擅奔行的汗寶馬,不出七日,便能將消息傳給秦將軍,以我們的速度,即便是有網的探子傳遞消息,我們的人也能趕在他們前面。”
蕭瑾暝點了點頭,又想起一件事,面上難得出幾分猶豫。
追風跟着他日久,也知道事態緊急,更知道北戎然若真的聯手,那可是比之前北戎大軍更難對付。
秦簡雖然驍勇,但畢竟年輕識淺,就如然三皇子所說,還真的不一定能抵抗的住,可殿下如今重傷,即便趕去支援,且不說不一定趕得及,殿下的也撐不住。
“殿下,屬下有一句話不知當說不當說。”
“不當說,那便不說。”蕭瑾暝轉上馬。
追風微一咬牙,快走兩步攔在蕭瑾暝馬前,急聲道,“殿下,您心知肚明,如果北戎然聯軍真的攻打北疆,能夠力挽狂瀾的,又能及時趕過去的,只有雲墨雲大將軍。”
“大將軍已經告老。”蕭瑾暝沉默一瞬,搖頭道,“大隸本就對不起他。”
追風啞口無言。
雲墨鎮守北疆二十餘年,功勳卓著,威名赫赫,到了卻被着告老歸田,如今大隸有難,若再讓雲墨出來,未免也太過不要臉了。
“大將軍一心爲民,或許,並不在意這些。”旁邊一直沒有說話的暗影低道。
“正是如此,我更做不到讓他奔赴北疆,大隸已然對不起他,又何必再讓一個寒了心的人鞠躬盡瘁?”蕭瑾暝沉聲道,“大隸還有我。”
衆暗衛臉微變。
他們都明白蕭瑾暝是預備親自去北疆了。
暗影倒一口涼氣,“殿下,您上還有傷!”
“我心意已決,無須再言。”
“殿下!”
追風閉了閉眼,沒有附和暗影,沉默片刻,“既殿下做此決定,屬下自當相隨殿下,爲大隸鞠躬盡瘁。”
暗影微怔了怔,隨即也反應過來,咬牙道,“殿下去哪,屬下也去哪!”
“屬下們也願隨殿下,共赴北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