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相及幾位副相都催着您過去。”
“可郡主那邊也是十萬火急,拖延不得,誰不知道六皇子與郡主不睦,難保他不會借題發揮。”
“可是……”
兩個暗衛對視一眼,同時閉了,同時向蕭瑾暝。
蕭瑾暝面上神不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內心有多麼焦灼。
一面是家國大事,一面是雲染風,他萬萬想不到,有朝一日,這兩者居然被擺在同一天平之上。
兩邊都丟不下,兩邊都不能放。
蕭瑾暝內心百轉千回,本以爲自己度過了萬水千山,可實際上只是須臾,他微吸了口氣,當機立斷,喝道,“讓人去請四皇子,先請四皇子置兵部之事,務必在半個時辰內擬出一個章程。”
“是。”
蕭瑾暝猛的踢馬腹,直奔後宮方向。
他雖願意爲大隸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可他不願意染風也爲着大隸犧牲,爲這朝堂犧牲。
即便今日之後,他爲萬民嘲諷怒罵,他也認了。
弈王殿下一腔毅然之,但他今日註定前途多舛,不過奔了幾丈,前面有人氣吁吁的奔過來,小秀,不是九公主又是誰?
“八哥!八哥!”九公主金尊玉貴,跑的鬢散釵斜小臉通紅,一口氣幾乎不上來。
蕭瑾暝只得勒住馬,“你來這裡做什麼?”
“染風姐姐讓我、讓我給您傳話,讓您忙、忙您的去,不用管那裡,有分寸。”
“何時對你說的?”蕭瑾暝怔了怔。
“半個時辰前,讓葉慎藉口給皇祖母診脈告訴我的,還說六皇子來勢洶洶,必然是要闖宮,但有法子拖延時間,讓您不用擔心他,只管做您的事去。”九公主了口氣。
旁邊暗衛也吃了一驚,“半個時辰前?那不是德貴妃腹痛,太后娘娘心口不適召太醫時?說起來,郡主確確實實是在那時封住門窗的。”
這樣說來,應該是雲染風知道德貴妃出事,然後就猜到六皇子會藉機闖宮,所以當機立斷的封上了門窗。
可爲何要封上門窗?
乾康帝雖然昏迷,但這段時間乾康帝一直不大舒坦,他時常請醫延藥,倒也在理之中。
即便乾康帝誅殺章皇后,刺傷香嬪,除了那個逃出宮的內侍外,宮裡知人都被控制住,即便蕭瑾澤進去了,也不一定能看出什麼端倪。
蕭瑾暝略一沉,問,“葉慎現下在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