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便見葉慎氣吁吁自拐角里奔出來,只是臉青白,顯然累的不輕。
九公主嗔道,“都讓你別過來了,你還過來做什麼?怎麼累這樣?”
“德貴妃的胎像已經穩住了,我借着拿藥過來的,我最後離開屋子,也是最了解屋子裡詳細形的,我自然得過來。”葉慎好脾氣的解釋。
九公主嗔怪的瞪了眼他,才待說話,便聽旁邊一聲重重的咳嗽聲,一怔,“八哥?”
即便如今勢複雜,蕭瑾暝着九公主這般小兒的姿態,再加上葉慎這般虛乏力的模樣,心口還是生出一按捺不住的火氣,若不是如今形不允許,他着實想將葉慎到練武場好好演練一番。
奕王殿下微微吸了口氣,冷靜的道,“小九,你先回去照顧皇祖母。”
“啊?”
蕭瑾暝掃了眼過去,眼神肅然。
“可是……”九公主有些不甘,旁邊葉慎忙打圓場,“太后娘娘病也穩定了,只是心裡必然擔憂郡主與陛下,你且過去看看。”
九公主到底還是惦記着宣太后,老老實實的應了聲。
“……”奕王殿下心裡生出一微妙的不悅,重重的咳了聲,“還不快去!”
九公主努努,又了眼葉慎,只得轉離開,葉慎目送的背影,下意識跟着走了兩步,旋即便聽着蕭瑾暝重重的咳了聲,他悚然一驚,立刻正道,“殿下。”
葉家父輩與玄山老人好,所以當初葉慎年時也被送往山上習武,玄山老人便將給葉慎啓蒙的任務給了蕭瑾暝,蕭瑾暝秉冷,做事認真,自然是一不苟的教導葉慎。
奈何葉慎於習武一道,着實是個扶不起的阿斗,山上修習半年,不僅沒有學會半點零星功夫,還就此對功夫而生畏,半年之後便逃也似的下山,後來又因爲屢屢落第,於讀書一道着實不甚通,迫不得已,先棄武再棄文,最後從了醫。
如今蕭瑾暝這般神,葉慎久違想起那段在山上苦難的時,簡直覺渾上下又開始痛了起來,如果不是知道自己眼下肩負重任,他恨不能轉就跑才好。
“怎麼回事?”
蕭瑾暝定定了他一眼,森然黑眸里頗有幾分意味,看的葉慎戰戰兢兢,如臨大敵,他微吸了口氣,努力鼓足勇氣。
“郡主知道德貴妃出事,便說六皇子必然要藉此生事,便着我出來送信,說會封住門窗,幫陛下解毒,郡主也知道了然三皇子之事,知道如今勢緊急,還請殿下顧全大局。”
“這般說的?”蕭瑾暝慢慢的道。
“分毫不差,一字不。”葉慎迎上蕭瑾暝冷然黑眸,一時間戰戰兢兢,雖說雲染風這般說了,他確實有些擔心蕭瑾暝衝冠一怒。
蕭瑾暝功夫那般高,不管不顧起來,他還真的攔不住。
念頭還未轉完,便見蕭瑾暝竟繼續往後宮方向走,他呆了下,誤以爲自己沒有說清楚,慌忙上前去攔,“殿下,郡主吩咐了,讓您儘管忙您自己的事,不用過去,而且如今門窗上都抹了毒,就算是您,也沒有辦法進去的。”
“我知道。”
“啊?那您是……”
蕭瑾暝看也不看他,沒有直奔雲染風如今所在的皇后寢宮,而是直接奔進了皇子未出宮分府前所住的西六所,目標準明確,一掌直接拍碎了六皇子當初所住的宮殿牌匾,牌匾應聲而碎。
早有暗衛奉命取了火把過來,蕭瑾暝擡手接過,直接擲進了宮裡。
西六所本就是木製結構,再加上蕭瑾澤自認尊貴清雅,還放了許多書畫書冊,蕭瑾暝火把扔的十分準,正好扔了進去。
轟的一聲,火勢轟然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