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染風臉大變,“六皇子殿下,我確確實實是在救陛下,只要你讓我去取藥,我必然能救醒陛下!”
四下里一陣寂靜,有侍衛忍不住向蕭瑾澤,蕭瑾澤冷冷掃了眼過去,“還楞着做什麼,還不快去!”
如今留在此的都是蕭瑾澤的心腹,都知道蕭瑾澤狠辣無,一時間不敢再有異議,立刻圍上雲染風。
雲染風眼皮一跳,也察覺出幾分不對勁,反應也快,頭也不迴轉便奔。
如果說雲染風束手就擒,蕭瑾澤或許還有幾分疑心,可見雲染風這般逃命,他心口那點疑心登時散了大半,喝道,“還不快拿下!”
幾個侍衛立刻撲向雲染風,雲染風慌不擇路,竟直接跳進了殿外的荷花池。
如今已近臘月,京城尤其寒冷,即便算不上滴水冰,荷花池裡已經結上了厚厚一層冰,雲染風往裡一跳,竟直接砸出了個冰窟窿。
好在此僻靜,再加上因爲宮中接連,宮中人手早就被分散開來,一時間竟無人知曉在意這裡的靜。
蕭瑾澤也追了出來,“怎麼回事?”
“跳進水裡了。”侍衛結結的道。
蕭瑾澤微楞,環視湖面,湖面並不大,一眼都能看的明明白白,厚厚的冰將湖面封的嚴嚴實實,便是雲染風剛砸出的這個冰窟窿,就在這一會功夫,也凍上了一層薄冰,按這趨勢下去,恐怕不到半個時辰,就能凍的結結實實。
雲染風要想悄無聲息的自水下出來,簡直就是異想天開。
“下去多久了?”蕭瑾澤問道。
“約半柱香時間。”
“一直都沒上來?”
“是。”
侍衛不由向冰封的湖面,這種天天寒地凍的,莫說事跳進冰窟窿里,就是淋溼了在外面待上一會,都能凍冰,更不用是待在水下。
凍也凍死了。
蕭瑾澤微微眯眼,眼底閃過一抹狠辣之,“封住各,我便不信真的能挨得住!”
“若一直都不上來呢?”
“自己尋死,也怪不得我。”蕭瑾澤獰狠一笑,笑意殘酷,“若這般死了,也省了我許多事。”
衆侍衛都在這話里聽出幾分殘酷意味,衆人面面相覷,不敢多言。
蕭瑾澤又了眼冰封的湖面,轉便回到了屋子。
乾康帝依舊無聲無息的躺在那裡,仿佛已經死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