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陛下息怒!”
尖銳的求饒聲忽的響起,原本依靠着蕭瑾澤的扶持才能坐穩的德貴妃跌跌撞撞的擋在蕭瑾澤前,哀求道,“陛下,澤兒一時糊塗,還請您息怒,求您看在妾伺候您這麼多年的份上,饒了他吧。”
本就有小產的徵兆,這般一,鮮更是淋漓而下,青石板上鮮點點,分外可怖。
慈母心腸,可見一斑。
“貴妃,你到現在還看不明白嗎?”乾康帝着哀求的德貴妃,嘆了口氣,“他現下,可不是想讓朕饒命,而是讓朕死。”
“什麼?不不不,陛下您誤會了,澤兒絕不敢有這等想法的!”德貴妃慌忙搖頭否認,又向蕭瑾澤,“澤兒,你還愣着做什麼,你還不向你父皇請罪,讓他饒恕你的罪過!”
蕭瑾澤站在那裡,一不。
德貴妃後知後覺,終於意識到什麼,惶然擡眼,“澤兒,你做什麼!”
蕭瑾澤眸森然,沒有說話,只是慢慢握緊劍,周殺意。
“母妃,您還看不出來嗎?若今日沒有一個了斷,我不過是死路一條,既然是死路一條,早死晚死都是死,還不如痛痛快快來的乾脆利落。”
他之前早就讓人守住門戶,即便這兩個黑人是個練家子,從眼前狀況來看,怕也只有這兩人而已,拼一拼,或許還能有一條活路可以走。
他不想死,他想活,更想轟轟烈烈風風的活!
德貴妃僵在那裡,猛地意識蕭瑾澤在說什麼,不可置信的擡眼,“你到底在說什麼?”
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竟一下子自地上爬站了起來,擡手狠狠給了蕭瑾澤一掌,“你這孽障,說的是什麼糊塗話!”
用力之狠,竟打的蕭瑾澤微不可見的偏了頭,脣角逸出一鮮,他了脣角的鮮,嗤笑了聲,眼底全是狠芒,“母妃,此事與你無關,你讓開罷,兒子答應你,若得了勢,必然奉你爲聖母皇太后,讓你爲這後宮最尊貴的人。”
“澤兒,不可以!你不要辦糊塗事……”
德貴妃尖聲中,蕭瑾澤縱而起,手中劍凜冽生威,直接撲向乾康帝,幾乎是他撲過去的剎那,那兩個黑人也撲了上來,就如蕭瑾澤所預料的那般,兩人都是橫練高手,都是不好惹的茬。
可也如蕭瑾澤所想的那般,除了這兩人,竟再無旁人出來了。
“找死!”
蕭瑾澤狠辣一笑,手中劍如電,他雖不如蕭瑾暝拜在玄山老人門下功夫高深,可他也是師出名門,功夫遠遠勝過尋常人,而且他也在戰場上磨鍊過,所學的都是殺人的功夫。
真的拼將起來,這兩個黑人,不一定是他的對手。
只是要快,什麼都要快,他時間來不及了。
母妃能得了消息趕過去,那旁人很快就能趕過來,他即便今日沒辦法如願,也絕不能爲階下之囚。
蕭瑾澤猛地低吼了聲,生生的了一掌,往後一個倒仰,賣了個破綻出來,那兩個黑人見狀,果然上當,不約而同的撲上去,只是他們還未到跟前,便覺得眼前流一閃,脖頸一痛,竟直接栽倒在地!
“啊!”德貴妃發出一聲尖銳的慘聲。
乾康帝臉驟變,終於再也支撐不住一貫的冷靜,只是他內毒素剛清,渾虛,彈不得,脖頸更是過管,即便他是想要高聲求救,也發不出什麼聲音。
“陛下,兒子這就送您上路。”
蕭瑾澤冷冷一笑,看也不看,手中長劍揮出,直接向乾康帝的心口!
幾乎是同時,斜里一道人影突然撲過來,竟直接擋在了乾康帝的前,生生的替他挨了那一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