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瑾澤話音一落,蕭瑾暝再也忍耐不住,猛地上前一把扣住蕭瑾澤的脖頸,“你到底將染風弄到何去了?”
“你們不是本事大的很嗎,不是還給我下套嗎?如今都已到了這個地步,我一個人死也無聊,有陪着,倒也不算寂寞。”
“蕭瑾澤!”
蕭瑾暝目眥裂,再一擡手,手裡長劍便已抵上了蕭瑾澤的脖頸,蕭瑾澤倒還撐的住,旁邊德貴妃本就是強弩之末,見狀倒一口冷氣,再也支撐不住,雙目一閉,竟暈了過去。
“母妃!”蕭瑾澤臉驟變,他死死盯住蕭瑾暝,“蕭瑾暝,我母妃若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我定然不饒你!你不是想知道雲染風在哪裡嗎?我告訴你,死了!”
“你!”蕭瑾暝然大怒,龍劍似也到主人的殺意,有流掠過劍,鋒銳到極致的劍尖已經三分,再下一瞬,便要切斷蕭瑾澤的頸脈了。
“八弟!”
伴着聲音,有人急匆匆的自門外奔進來,見此狀況,面大變,想也不想手握住劍尖,竟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攔住了蕭瑾暝的劍。
來人不是旁人,赫然是四皇子蕭瑾恆。
蕭瑾恆急道,“八弟,父皇在此,不可胡來,你不是要找郡主嗎,我知道郡主在哪裡!”
蕭瑾暝霍然回頭,雙目通紅,含着殺意。
“在前面的冰湖裡,我剛才領着人俘虜了幾個侍衛,他們都說小半個時辰前郡主跳進冰湖裡……”蕭瑾恆聲音頓了頓,也出幾分然之意,“到現在都沒有出來。”
蕭瑾暝只覺得大腦嗡的一聲,剎那間五臟六腑都仿佛錯了位,等他反應過來時,他整個人已經大踏步的出了門,甚至都沒來得及向乾康帝稟告一聲。
蕭瑾恆阻攔不及,搖搖頭,快步走到乾康帝面前,“見過父皇,兒臣來遲,還請父皇見諒。”頓了頓,又替蕭瑾暝說話,“父皇,八弟只是關心則,不是故意擅作主張的。”
“老八是個中人,他這子,倒是與我年輕時有幾分相仿。”乾康帝目送蕭瑾暝的背影,又道,“他一個人怕是做不了什麼,多去幾個人,你剛才說雲染風跳冰湖裡了?”
“是,已經快有半個時辰了。”蕭瑾恆低道。
正常人在水下怎麼可能待上半個時辰,而且又是如此寒冬臘月,即便不溺死,凍也凍死了。
乾康帝怔了怔,面上出一憾之,“朕本想着,若他們兩人當真破壁重圓,朕便再賜一次婚,也算是賞雲染風了,沒想到……罷了,都是命,說不得老八經此一遭,更能就一番大事。”
“父皇說的極是。”蕭瑾恆輕聲附和,“父皇,太醫就在外面候着,兒臣這就讓他們進來,可好?”
“宣吧。”
“那……”蕭瑾恆遲疑了下,向蕭瑾澤,蕭瑾澤也察覺到他的視線,冷着臉過來,眼底全是譏誚嘲諷之意,還有森然之。
乾康帝也着實有些乏了,“送德貴妃回宮,太醫好生診治,不可怠慢了。”
他一邊說着,一邊着德貴妃已經被鮮染的擺,蒼白的眼眸微微閉了閉。
他雖不是子,可活到這個歲數,大概也知道德貴妃剛才所言怕是不虛,這麼多的,那個孩子,怕是當真保不住了。
他本以爲德貴妃有孕,是上蒼庇佑他,可先是皇后,又是德貴妃,宮中接二連三的失子,倒仿佛是上蒼在懲罰他一般。
如此一想,乾康帝不由自主灰心喪氣了幾分,他了眼蕭瑾澤,嘆一口氣,“將蕭瑾澤打死牢,如何再置他,朕再想想。”
“是。”
“這件事由你負責,你帶他下去吧。”乾康帝又向蕭瑾恆,“你素來事周到,朕還是十分信得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