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瑾暝閉了閉眼,努力下臆中的疼痛,不過說是努力下,不如說是忽視更爲恰當一些。
他現在也沒有多餘的力來制這種灼熱的疼痛了。
他了眼四周,這片水域不算大,卻也不算小,而之前那幾個玄武都已經分散在各個角落,模糊的人影過水幕,有種不真切的虛幻。
眼下四周都有人,唯有北面暫時無人,想來是人手暫時分不過來。
蕭瑾暝他當機立斷的往北面游去,頭頂上傳來約的靜,擡眼去,似乎有人在鑿冰。
應該是四皇兄安排的人,好讓他們待會上去時省些力氣。
雖說他心中對四皇兄依舊有疑慮,畢竟他與蕭瑾澤好多年,兩人也算是合作無間,四皇兄說與蕭瑾澤決裂便決裂,未免讓人心頭疑慮,但不可否認,論細心與心,四皇兄在諸皇子中絕對算得上佼佼者。
他擡頭了眼頭頂,也不耽擱,繼續往前游,只是游不過一丈,他凍的已經有些麻木的仿佛覺到後暗流涌,他微怔了下,下湖來的玄武不過數人,難道又有人下來了?
但想歸如此想,多年沙場作戰養的習慣,他還是順勢往旁邊一避,幾乎是同時,一把黝黑的三棱刺着他的肩膀而過!
如果不是蕭瑾暝剛才條件反的避開,從角度看過去,那三棱刺應該已經穿心而過了。
而且即便蕭瑾暝及時閃躲,避開了要害,但那把三棱刺分明是特殊打造,除了棱刺以外,周還有特製的凸槽,這般着蕭瑾暝的肩膀一走,生生的削下一塊。
蕭瑾暝雖然全發木,登時覺得肩膀一痛,不用回頭,也能覺到自己肩膀傷不輕。
他看也不看,直接而上,預備直接擒拿住後那個穿着玄武服的人,可來人的作竟比他想象中的還有靈活數倍,往後一仰,竟如游魚一般自他掌間逃了。
不僅如此,那人手裡的三棱刺像是有生命一般,竟見針,又在蕭瑾暝的上添了幾道傷口。
蕭瑾暝臉微變。
這人手持利,作又迅疾,絕對稱得上一把好手,此人這個時候出現,出手又如此狠辣,分明就是早早安排好了的。
是誰安排下了殺招?
蕭瑾暝來不及多想,當機立斷就往外游去,但他之前在水裡耗費了太多力氣,本就全僵,這般一痛,整個人的力與溫度迅速往下落,連帶着作都緩了幾分。
來人似乎也早就料想到了他的作,立刻追了上去,三棱刺在水中輕盈的仿佛沒有一點阻力,輕盈飄忽,又迅疾果決,不過須臾功夫,竟又給蕭瑾暝添了幾道傷口。
蕭瑾暝迫不得已反手而下,眼角餘掃了眼遠,發現有這片天然水幕阻隔着,分散開來的其他人似乎本沒有察覺到這邊的作。
亦或是,他們察覺到了,卻是裝作沒有察覺。
若是前者倒也好些,至多是玄武營疏忽大意,若是後者……便是大事了。
他心裡一,立刻旋而下,往更僻靜的北邊角落而去。
來人似冷笑了聲,毫不客氣旋而上追了上去,兩人你追我趕,不一會功夫便過了多招,只是招招狠辣,下的都是狠手,冰冷的水流在打鬥間旋轉流,連帶着將這附近的水波也洶湧起來。
卻無一人前來。
蕭瑾暝心口發沉,全更是發僵,就這一會功夫,他周上下添了大大小小數十道口子,嚴重的幾乎見骨,最輕的也皮開綻,只是一湧出,就被冰冷的湖水沖刷掉了,傷口泛着慘白的。
與鮮一同被沖刷掉了,還有他的力與溫度,他已經覺得自己手腳不是自己的了,原本就疼痛的臆更像是要炸開一般,疼的他的眼前陣陣發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