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裡忍不住苦笑。
再這樣下去，即便他不被這人殺死，他也會溺斃而亡。
想他也是叱吒沙場多年，卻要落的個沉湖中的下場，想想便是不甘。
更不甘的是，他還沒有找到染風。
這個念頭竄進腦海剎那，他只覺得臆里鼓譟起來，不由自主的口一張，一大團鮮便嘔了出來，直噴來人面門！
來人猝不及防，下意識回閃避，但閃避的作還未完，他心頭便生出一警兆，立刻就要轉。
可已經遲了。
他只覺得口一陣劇痛，蕭瑾暝一掌拍上他的口，懷厚重的力道如高山一般，瞬間垮了他的心肺，他只覺得眼前一黑，人便已沒了意識。
他便也沒在意，蕭瑾暝也往後一仰，竟也沒有了再往上游的力氣，任着水波飄搖，他也不控制的往下落。
他意識模模糊糊，心頭卻是止不住的憾與擔憂。
他若出事，還如何去找染風？若染風還在哪裡等着他，他又如何能夠在這裡浪費時間？
他一個激靈，意識也跟着一清，他下意識想，但剛才那一掌，耗費了他絕大部分的力，莫說是找雲染風，便是他自己都沒辦法游上去。
染風……染風……
也不知是不是他的執念，他模模糊糊的視野里竟印出一道悉影，那人直接向他游過來，仿佛水裡的人魚，作輕盈而敏捷，又似落人間的靈，好的全然不是人間之。
他喃喃，“染風？”
他卻忘了自己還在湖裡，口一張，冰冷的湖水立刻湧他的口裡，嗆的他剎那間便覺得腹疼痛，再也無法呼吸。
強烈的窒息剎那間充斥着他全上下，他原本還能勉強維持着的作徹底停擺，整個人也不由自主往下沉。
他想，他註定是要錯過了。
念頭生起剎那，他只覺得不甘，他猛的睜開眼，然後便看見了已經到他面前的子。
不染脂，卻艷麗到極點，面上滿是焦灼與急切，讓他有些不切實際的虛妄。
如今雖然鬆了口，可也從未表示過什麼，可在此時此刻，着的模樣，他才仿佛覺得，心裡是有他的。
可他何德何能？
所以，這一切或許只是他瀕死之際夢境而已。
再下一瞬，夢境裡的雲染風便上前擁住了他，馥郁的脣齒直接上了他的脣，含着藥香的氣息渡過來，綿長而溫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