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染風穿越至今,第一次深刻知到了帝王城府這個詞,忽的了解雲墨當初爲何死心塌地跟着乾康帝,乾康帝做父親做兒子甚至做夫婿都不合格,但作爲一個皇帝,至還是有幾分可取之的。
至這氣勢,算是拿住了。
“郡主,請。”一直守在門口的柳大監恭恭敬敬的道,“轎子已經等着您了。”
雲染風側頭了眼柳大監。
剛才乾康帝召見,柳大監一直守在門外,自然聽不到什麼,但柳大監作爲陛下的內侍,食住行都該跟隨,如今卻被隔離在外,這是不是代表着,乾康帝已經不信任柳大監了呢?
而也知道,蕭瑾暝與柳大監關係不錯,柳大監也了許多消息給蕭瑾暝,這是不是代表,乾康帝也在開始懷疑蕭瑾暝了?
這個念頭生起剎那,雲染風不由自主的抿了抿脣,微吸了口氣,將那點緒強下去。
被乾康帝都快驚出疑心病來了。
了眼不遠的轎,又了眼前殿方向,“我們不從前殿走?”
如果猜的沒錯,蕭瑾暝應該還在前殿等着。
柳大監恭恭敬敬的道,“陛下下了旨意,說您也乏了,這些時日也累了,着奴才務必送您回去好好歇歇,不僅如此,還派了一隊軍,務必保護您的安全。”
雲染風目一閃。
不僅不走前殿,還派軍跟着,這是防着與蕭瑾暝串聯,還打算了。
乾康帝至於麼?
“郡主,咱們回吧。”柳大監然道,“奴才也陪着您回去。”
“你也去?”雲染風是真的詫異了。
“陛下說了,讓老奴伺候着郡主,務必讓郡主好好休息,莫被外面的事驚擾了。”
“陛下……考慮的倒是周到。”雲染風慢慢的道。
這可是變相的放逐柳大監了,否則他一個內務府的大管事,又是近伺候的,怎麼也不應該被安排到雲家看管的。
柳大監可是蕭瑾暝在宮中的耳目,乾康帝這般防着他,難不真的對蕭瑾暝了疑心?
雲染風心口微跳,定定了眼柳大監,柳大監神複雜的看了一眼,眼神晦,面上卻依舊恭謹,“郡主,請吧。”
君命不可違,事已至此,雲染風了眼前殿方向,想着也只能先出去了,等出去後,再與蕭瑾暝互通有無也不遲。
上了轎,轎輕便迅疾,不一會便出了宮,只是剛出宮門,便聽見一陣哭鬧喧譁。
聲音聽着略有幾分耳。
雲染風心裡一,掀開帘子往外看,便見着有人跪在宮門口哭泣,聲音悽然,不是雲染塵又是何人?
站在轎子外的柳大監順着的視線看過去,登時明白了幾分,小聲道,“六皇子殿下的事雖說了下去,但六皇子確確實實下了死牢,這件事如何瞞得住?所以六皇子妃一大早就趕過來跪着了。”
頓了頓,柳大監又低道,“陛下沒發話,太后娘娘也只做不知道,所以也無人敢讓進去,說起來,又跪了好幾個時辰了。其實雖說那位下了牢,可陛下暫時也沒有怪罪六皇子妃的,六皇子妃大可以在府里等着的。”
雲染風着不遠搖搖晃晃卻堅持着直着脊背的雲染塵,倒真的有些詫異了。
雲染塵被柳氏養的矜持貴,雖一肚子惡毒心計,卻也有幾分傲骨在,居然能在宮門口一跪便跪這麼久,毫不在意別人的眼,還真是讓人料想不到。
本來一直以爲雲染塵不惜一切代價,千方百計的嫁給蕭瑾澤,只是因爲蕭瑾澤是皇子,能夠帶給無上榮,如今瞧着,雲染塵居然待蕭瑾澤頗有幾分義。
簡直就像是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