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染塵僵了僵,“我……”
不等雲染塵說完,雲染風輕笑了聲,“雲染塵,你既知道對不起我,那你可有膽量當衆說一說,你都是如何對不起我的?”
雲染塵霍然擡眼,目眥裂,“你作踐我!”
“作踐不作踐的,是你自己說了算。”雲染風隔着帘子低低一笑,“自然的,我人微言輕,說話也是不怎麼頂用,柳大監,你說是麼?”
柳大監角微,一時也不知該說是還是該說不是了,尷尬的咳了聲。
他又不傻,自然知道雲染風這是拿他這內侍總管的份來六皇子妃,六皇子妃在外面跪這麼久,自然不知道這些。
可他是要跟着雲染風去雲家的,縣不如現管,他若否定了,便是否了雲染風的面子,這位主可是個肆意妄爲的子,又頗有手段,即便有奕王殿下的香火在,他還真的不敢保證這位主會做出什麼事來。
柳大監的作落在雲染塵眼底,無疑了默認,猛地咬住脣!
自然知道雲染風是什麼意思。
雲染風讓當衆坦白自己做過的那些惡事,可一旦說出來,即便六皇子能夠險,可的名聲也徹底毀了。
到時候,還能坐穩六皇子妃的位置嗎?
雲染風這就是謀,着在六皇子與六皇子妃的尊位之間選一個!
好狠的心腸!
雲染塵死死盯住掩着的車簾——到這個地步了,雲染風居然還躲在轎子裡,連面都不!
這不是打的臉,又是什麼!
“雲染風,你我雖不是一母同胞,可都是雲家人,我落魄了,對你又有什麼好!”雲染塵嘶聲道,“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你不懂嗎!”
對的歇斯底里,雲染風的回應只是一聲嗤笑,甚至連說話都懶得說。
雲染塵也知道與雲染風的恩怨已深,也怕這個時候又惹惱雲染風,只得放了段,哀聲求道,“姐姐,大姐姐,我求求你,求你看在爹的面子上,就幫我這一回吧……”
“我的時間有限。”雲染風慢悠悠的道,“六皇子妃是貴人,您有時間耽擱,我可沒時間候着,起轎。”
“是。”柳大監恭恭敬敬的應了聲,“起……”
“不要!”雲染塵慌聲阻止!
自打知道了六皇子下了死牢,便跪在宮門口,可跪了這麼久,宮裡都無人來理會,雲染風竟了唯一能從宮裡的手,也是能唯一找到的救命稻草。
又如何能丟下?
而且……
雲染塵飛快的了眼柳大監,柳大監可是陛下邊心腹,柳大監都出來送雲染風,證明陛下必然是信雲染風的。
微一咬牙,終於下定了決心,“我若都說了,你當真能夠幫我救殿下?”
“說不說是你的事,救不救是我的事。”雲染風懶懶的道。
“你……”雲染塵死死咬住脣。
柳大監克制住自己擡頭去看雲染塵的衝,生怕泄了自己心裡的慨。
六皇子殿下分明就是被平寧郡主給坑的,如今六皇子妃居然還不惜一切代價求雲染風救六皇子,也不知日後若雲染塵知道,豈不是要找條河去跳?
平寧郡主坑起人來,果真是……坑死人不償命。
柳大監忍不住擡眼了眼緊閉的轎子,心口沒來由的生出一不安。
如此人,陛下讓他跟過來,到底是爲何?
念頭還未轉完,他便聽見雲染塵咬牙道,“好,我說!”
六皇子已然被打死牢,必然是犯了不可饒恕的大罪,若他真的因此而死,即便陛下沒有收回六皇子妃的尊位,必然也爲所有人的笑柄。
而且早就與雲染風與雲家鬧翻了,已經斬斷了所有的退路,到時候,依舊會生不如死,與其如此,還不如搏一搏,或許還能博出一片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