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英明。”
雲染風哭笑不得，還是領着佩兒直接進了四皇子府，便沒在意巷子口人影一閃，章相夫人邊的婢着已經進四皇子府的馬車，跺了跺腳，急忙趕回巷口。
巷口，章家馬車還停在那裡。
婢匆匆上了馬車，向端坐在榻上的章相夫人急道，“夫人，那位沒過來，還是進四皇子府了，您看是不是奴婢聲音說的小了些，又晦了些，那位都沒有聽明白了呀？”
章相夫人還未來得及說話，先低聲咳嗽了兩聲，原本就蒼白的臉更慘白了幾分，唬的婢慌忙在藥盒裡取出丸藥遞過去，“夫人，是不是又不舒坦了？快用一劑。”
“這藥，還是皇后娘娘在時，着太醫院配的。”章相夫人着手裡褐的丸藥，面上出一苦笑，“如今娘娘去了，這藥可是吃一丸一丸了，還是省着點吧。”
一邊說着，一邊將那丸藥遞給婢，道，“暫時先收起來吧。”
婢聽的心口發，想着夫人養尊優了一輩子，又有相爺寵着敬着，何時心過這些瑣事，如今卻開始考慮這些東西，怎麼能不讓人覺得心酸？
心裡難，卻還不得不勸說，“夫人這說的哪裡話，即便皇后娘娘薨逝了，還有相爺在，相爺可最陛下看重的，尋個太醫配個藥，還是易如反掌的。”
章相夫人苦笑搖頭，卻沒有說什麼。
即便這婢自小就跟在左右，是心腹中的心腹，可有些事，也不敢對直言的。
皇后娘娘名義上是突然薨逝，可與相爺都知道，皇后娘娘看着孱弱，實際上至還有一年多的壽數，如今說去就去了，這裡面分明着蹊蹺。
而且他們也知道，陛下之前徹查婉嬪一事，當初皇后娘娘謀害方玉娘一事，便無論如何也遮掩不了。
以陛下對方玉娘的分，陛下若知道這件事，必然饒不了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偏偏又在此時突然薨逝，想也知道其中不對勁。
皇后娘娘貴爲國母都保不住，更何況相爺這麼一個已經許久不上朝的文臣，只要陛下一聲令下，章家大廈傾頹之日便在眼前，到時候莫說是太醫的藥，怕是連藥都吃不起了。
了婢，笑了笑，只道，“收起來吧，娘娘不在了，以後留個念想也是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