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染風的聲音既冷且脆,而且毫不拖泥帶水,一時間,連蕭瑾恆都愣了下,面上出一遲疑之,分明是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四皇子殿下,我不爲難你,我現在只想知道蕭瑾暝眼下在哪裡。”雲染風沉聲道,“出征不出征,那是我爹的事,我不想連累了蕭瑾暝。”
蕭瑾恆咬牙,“可你知不知道,你這樣鬧起來,只會將事鬧的越來越大,鬧的越發不可開,對事沒有任何好!”
頓了頓,他又上前兩步,低了聲音道,“郡主,你且回去,此事我也會盡力迴旋,必然不會讓事真的到不可逆轉的地步的,你先回去,八弟那邊,我也會理。”
雲染風心口一沉。
蕭瑾恆這話一說,分明就是承認蕭瑾暝怕是真的出了什麼事了。
蕭瑾暝這人看似冷,其實自有他的一套行事準則,其實即便與無關,他一直對陛下奪回雲墨的軍權頗有幾分不滿,如果知道陛下在此種時刻又想召回雲墨,必然不會同意。
這人是個寧折不彎的冷子,難保真的不會做出什麼事來。
一想到這個,雲染風便覺得心口焦灼的厲害,微吸了口氣,好不容易才將那點緒下去。
“我如果不鬧,對事同樣沒有任何好,與其如此,我還不如順應心意,就算這次陛下治我死罪,至我也心安理得,無愧於心。”
“你們這一個兩個的,都是瘋了不!”蕭瑾恆咬牙,終於下定了決心,“來人,給我將郡主請出宮外去,這宮裡,又哪裡是胡鬧的地方!”
“我看誰敢!”雲染風隨手甩馬鞭,馬鞭重重甩在青石板上,發出啪的一聲重響!
“我要求見陛下,我看今日誰敢攔我!”
“平寧郡主!”蕭瑾恆臉微變,從來平和的面上也出了幾分怒氣,顯然是了真怒了,“你這是爲難我了,來人,請郡主出去!”
他怕是擔心別人不敢對雲染風出手,竟搶過旁邊侍衛手裡的長劍,直接刺向雲染風,那一劍劍勢凜冽,頗有幾分驚雷之意。
雲染風眼皮一跳,才要不管不顧,然後便見着蕭瑾恆對使了個眼,蕭瑾恆口裡卻道,“郡主,即便你是郡主,可我好歹也是皇子,難不你還敢對我怎麼樣不?”
雲染風目一閃,猛地反應過來,手中長鞭立刻甩了一道極爲漂亮的鞭花,鞭尾再一勾,立刻勾住了蕭瑾恆手中的長劍,形再一轉,蕭瑾恆的長劍已經落在的手上。
利落的挽了一個劍花,劍花凜冽,下一刻,已經抵上蕭瑾恆的脖頸,喝道,“還不快給我讓開,我要求見陛下!”
如今份地位最高的四皇子了雲染風手上的人質,原本就不知所措的衆侍衛更是手足無措,一時間也投鼠忌,還是蕭瑾恆喝道,“還愣着做什麼,還不快去通報!”
蕭瑾恆這麼一喝,衆人登時不敢怠慢,紛紛往裡奔去,蕭瑾恆見狀,眉頭登時鬆了松,又微一側頭向後的雲染風,微微點頭。
雲染風低道,“多謝。”
剛才就看出來了,這位四皇子殿下分明是故意把他自己當做人質送過來給,目的就是爲了配合將事鬧大。
雖然不知道蕭瑾恆爲什麼要幫,但這樣一來,倒是正和的心意。
“不必。”蕭瑾恆低了聲音,用只有彼此能聽到的聲音低道,“章相上了摺子,八弟將奏疏留中不發,卻不想章相竟直接面見陛下,八弟藉此直言不可召回雲大將軍,陛下然大怒,已罰了八弟五十大板。”
雲染風倒一口冷氣。
雖說蕭瑾暝是習武之人,可宮中的板子從來最是厲害,之前在宮裡時,便見着一個竊的內侍被賞了十板子,十板子還未打完,那內侍便一命嗚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