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蕭瑾恆着蕭瑾暝這一狼狽,着實有幾分同與不忍,又見蕭瑾暝快步往外走,他下意識跟上,道,“你是準備去尋?”
“不去。”蕭瑾暝腳步不停。
蕭瑾恆微微愕然,“什麼?那你去哪裡?”
“大軍開拔在即,我去兵部,大將軍離開朝廷數月,軍中有不人事變,我必須要理好。”
染風有的事,他也有他必須要完的工作,好在最終必然殊途同歸。
蕭瑾恆微怔了下,眼底似乎出些微緒,隨即便跟上蕭瑾暝,“既如此,我便去戶部,大軍開拔必要準備糧草。”
替雲墨整頓大軍是乾康帝給蕭瑾暝的事,蕭瑾恆本如今還兼着禮部工部的事,諸事繁瑣千頭萬緒,而戶部糧草籌備更比整頓大軍更爲繁瑣,蕭瑾恆主提出幫忙,必然是更要忙的不可開。
蕭瑾暝頓住腳步,“四皇兄,多謝。”
“說的哪裡話,這本就是爲大隸,大將軍尚且能夠不計前嫌趕回京城,我爲皇子,自然是責無旁貸。”
蕭瑾恆拍了拍蕭瑾暝的肩膀,笑道,“只是我也不曾做過此事,也幫不了你許多事,只能幫你理些小事,若有什麼不妥當的,還要你多擔待才是。”
“四皇兄客氣了。”
“你我兄弟同心,必然能夠其利斷金。”蕭瑾恆笑道,“時間緊急,我也不與你多說了,我這就去。”
蕭瑾暝目送蕭瑾恆的背影,黑眸深深,掩下諸多變幻的風雲。
他旋即轉,不再耽擱,直奔兵部。
夜深沉,風起雲湧,數不盡的暗涌流在看似平靜的水波之下,便是已經在馬車之中的雲染風也覺到一緊繃,推開車窗,着車窗外濃重的夜,總覺得有隻怪蟄伏在黑暗,誰也不知道那怪何時會對着他們出鋒利的獠牙。
剛才出宮時,蕭瑾暝被乾康帝留下了,乾康帝心機深沉,也不知道葫蘆里到底賣了什麼藥。
“寶兒,看什麼呢?”坐在一邊的雲墨忙道,威勢人的大隸元帥聲音低低,約還有幾分討好的意味。
雲染風淡淡掃了眼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