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什麼酒?你與奕王殿下的喜酒?”賈芸促狹的道,“都聽說了,奕王殿下這次爲着你,算是九死一生,你這是不是得以相許了?”
“我若真以相許了,他怕是得嚇死。”雲染風不在意的道,“至於我跟他以後怎麼說,我還沒想好。”
賈芸本是隨口一說,卻沒想到雲染風真的回答了,不由怔了下,口而出,“你還真想了?”
以前雲染風是全然不將蕭瑾暝放在心上的,他們倆的事,自然是連八字都沒一撇,如今雲染風居然真的開始認認真真的考慮了,這豈不是代表着,這一撇,算是畫上了?
賈芸眼睛發亮,“這件事要是讓奕王殿下知道,怕是得歡喜瘋了,你說,我現在該不該就去賣了你,好換奕王殿下一聲好?”
“他早就知道這件事,就不必你通傳了。”雲染風不在意的道,然後便見着賈芸驚詫的着,不由一愣,“怎麼,我臉上長花了?”
“你連這種事都告訴他?”
賈芸吃驚的道,雖然是商賈之,也算是在市井中混跡長大的,可也是養在閨閣里的千金,從小接的閨訓便是謹慎含蓄,尤其是男之事,更不能輕易說出口,否則便容易被人小瞧了。
雲染風笑了下,“我選男人,自然要看我自己的心意,他問了,我自然要回答,至於他如何想,又願意不願意等我想明白,那是他的事。”
從來坦,尤其在這種事上,更是坦。
饒是賈芸也被震住了,好一會忍不住道,“那你要想多久?”
“不知道。”
心裡還有坎過不去。
“那……”賈芸張了張,還是將到口的話吞了回去,即便早就屏退了下人,還是左右看了看,確認四下無人,才正向雲染風。
“染風,我知道你是最剔的,可你這次可真的得想清楚了,奕王殿下是皇子,你如今也看見了,大皇子幽,五皇子下落不明,六皇子打死牢,雖說奕王殿下如今頗重用,但伴君如伴虎,誰也不知道下一瞬會發生什麼事。”
賈芸聲音一頓,正道,“染風,雖說奕王殿下人品端方,可他在旋渦之中,你一旦選擇了他,便再也不了了。”
不知道,到那時,雲染風可還能如眼下一般肆意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