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染塵不可置信的擡眼。
豁出了臉,就是爲了讓雲染風不敢阻攔府,卻想不到雲染風如此蠻橫不講道理,竟讓人捆!
“雲染風,我是六皇子妃,你敢!”
話還沒說完,雲染風便毫不客氣的給了一掌,火辣辣的掌落在臉上,直接將雲染塵給打懵了。
“你、你竟敢……”
“我爲什麼不敢?皇子我都敢打,定安王我還敢,更何況是你。”雲染風冷笑了聲,“雲染塵,虧你還是六皇子妃,你知不知道什麼做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你這般不知輕重,我打的就是你!”
“我……”
“你什麼你?你攔在這裡,不就是因爲爹得封元帥,奉命出征北疆,如今他爲我大隸即將出征,你爲兒,不思他的安危,爲六皇子妃,不顧大局,一心只用你這些芝麻蒜皮的小事來讓他分神!”
“這不是小事……”
雲染塵下意識道,但話還未說完,又被雲染風打斷了,“荒謬,在邊疆安穩面前,在大隸面前,在百姓面前,什麼能稱得上大事!”
“說的好!”人羣里有人喝道,“大將軍爲國出征,這件事自然是最大的!”
雲染風往人羣里掃了眼,不意外的掃見一個悉的人影,脣角微不可見的一勾。
有那人在裡面推波助瀾,四周圍着看熱鬧的人同,也道,“可不是,這是大事。”
“我兒子考秀才我都不敢讓他分心,大將軍可是去打仗,更不能分心了。”
“就是,這當兒的,怎麼一心就爲自己考慮?”
“沒聽說嗎,六皇子都下了死牢了,這六皇子妃,想也不是什麼好的。”
“聽說之前還害了許多人,之前正大街失火,就是指使柳家人放的火,死了多人。”
“這麼狠?”
眼見着局面開始不控制,雲染塵面變了又變,口而出,“我沒有!我沒有,你們不要冤枉我……我什麼都沒做……雲染風,你污衊我!”
“我污衊你什麼了?”雲染風冷笑,“誰是誰非,自有公論,還需要我來多說一句話嗎?”
後遙遙傳來喧鬧聲,雲染風回頭了眼,暗聲糟糕。
在這裡耽擱的時間太久了,雲墨都回來了。
立刻上前扣住雲染塵,微一使力,便強拉着退到一邊,雲染塵下意識拼命掙扎,卻本敵不過雲染風的力氣,“雲染風,你做……”
一陣異香撲面而來,雲染塵一陣昏眩,意識也跟着渙散下去,整個人也不控制的往下倒,若不是雲染風及時扶住,幾乎是要摔倒在地。
意識徹底消失的剎那,雲染塵驀然擡眼,死死盯住雲染風,眼底全是怨毒憤恨的芒。
雲染風微微一笑,雲淡風輕。
“暈吧。”
這一句話簡直就是一針,直接刺進了雲染塵的心口,雲染塵恨不能食的吃的骨,可還是敵不過藥,眼皮微,終於不甘不願的墜黑暗之中。
雲染風冷冷一笑,十分嫌惡的將推進管事找來的婆子手裡,又向管事,“送回六皇子府,找人在門口盯着,在我爹出發之前,別讓再出來了。”
雖說雲墨意志堅定,應當不會再雲染塵的干擾,可雲染塵到底是雲墨親生兒,雲墨見着如此不依不饒,難免會有些難。
既然如此,不如不見。
管事忙應了聲,親自領着人將雲染塵塞進早就準備好的馬車裡,馬車悄無聲息的向着巷子走去,片刻便沒了蹤影。
雲染風目送馬車離去,而後已然全是喧鬧聲,回頭一看,便見着雲墨縱馬而來,他一黑鎧甲,手持乾康帝賜的的長戟,威武不凡,而且愈發顯得神矍鑠,神采奕奕,竟是比之前安居在家時更神上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