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不說，這個時空的醫療設施就跟不上。
即便之前去過一次，也將碘酒以及青黴素給了太醫，但那也只是基礎，至多能保護普通傷員，再難一點的症候還是束手無策。
即便知道雲墨不想去北疆，可又怎麼放心？
後傳來悉的腳步聲。
雲染風頭也不回，“我爹讓你攔着我？”
“攔不住。”蕭瑾暝的聲音沉沉，約含着幾分無可奈何的意味。
雲染風噗嗤一笑，回頭去，登時被蕭瑾暝今日裝扮閃花了眼。
許是蕭瑾暝自小便長在冷宮缺食，後來長之後顯然也沒怎麼仔細過幾分屬於皇子的尊榮，家中也無甚主事的，所以他的服雖然也尊貴面，但大都是流水出來的樣式，也虧得他形頎長氣質冷，人比服出，也算是撐起來了。
不過他今日這一，雖也是皇子服飾，可仔細一看便知道是下了功夫的，尋常的錦繡圖紋也栩栩如生，比之以往更緻上了幾分，錦袍暗紋金冠玉帶，愈發襯的蕭瑾暝神采飛揚，眉宇間俱是貴重威嚴。
連這些時日因爲內傷以及忙碌而糟蹋出的憔悴臉，都因此緩和了許多。
這等細緻，絕不是劉管事能打理出來的。
“怎麼？”蕭瑾暝見盯着他不說話，不由楞了下，不由順着的視線低頭向自己，“哪裡不對？”
雲染風見他一臉茫然，沒來由的心大好，嫣然一笑，“沒什麼，就是覺得你今兒很帥。”
確實帥。
帥的簡直想了他這服，讓他奔。
蕭瑾暝一臉茫然，着實不明白這突如其來的誇讚是爲什麼，但沙場上鬥爭多年的經驗還是讓他會到了背後的危險，微一遲疑，果斷岔開話題，“北疆勢不明，元帥不讓您過去，也在理之中。”
“我又不是去遊玩的，勢不複雜，我還不去呢。”雲染風自然知道蕭瑾暝是故意岔開話題，自己也覺得自己居然在意這等事，着實有些不合常理的，都有些不像自己了。
這可不行。
還未完全考慮好，還沒打算一頭栽進去，這般沉不住氣穩不下心，恐怕再沒個幾日，就得繳械投降了。
雲染風此時此刻，愈發堅定了自己要去北疆的決心。
還是遠一遠，冷一冷比較好。
“北疆我是去定了，你就別再勸了。”
“我知道我也勸服不了你。”蕭瑾暝然一笑，“我知道，在你心中，元帥總是最爲貴重。”
即便他努力追逐，也趕不上。
雲染風忍不住斜眼去。
蕭瑾暝這話說的沒有任何問題，可關鍵是，聽到耳里，就有那麼一委屈難的意味。
嘖，演這副模樣給誰看？
不過心裡吐槽歸吐槽，心莫名大好，掃了眼已經只剩下一點影子的大軍，笑了笑，“好了，我那還有事，先回了。”
大軍已經出發，最早明日就得走，家裡還有許多事要代，還得空去一趟宮裡。
宣太后的心疾雖然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但如今天氣漸寒，還不知道自己要在北疆耽擱多久，還是得與太醫斟酌着開上幾服藥才行。
說走便走，乾脆利落，蕭瑾暝目送的背影，心口說不出的惘然，可也知道自己無力改變的心意，愈發難。
若他沒有錯失那最好的時，是不是眼下，會有不一樣的轉機？
念頭還未轉完，他便覺得風中有異，微一側頭，果然見着一個暗衛奔了過來，臉焦急，“殿下，宮裡出事了。”
蕭瑾暝臉微變，“什麼事？”
“太后娘娘嘔吐不止，太醫說是中毒了！”暗衛急道，“九公主急的沒辦法，將消息急送出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