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染風這邊覺得丟人,蕭瑾暝那邊卻十分平靜,雲染風掃了眼過去,忽的反應過來,“這憨貨經常去你們那?”
瞧它這黏糊勁,一看就不是逢場作戲,這分明就是真呀。
雲染風忍不住去看那匹白馬,即便自己不是馬,也覺得這匹白馬靈氣十足,分明也是不多得的神駿,怪不得大黑這憨貨一直盯着。
聽着雲染風的聲音,大黑終於意識到雲染風就在面前,終於良心發現,將自己眼睛從那匹白馬上挪下來,可即使如此,還衝着雲染風打了個響鼻,表示自己十分不悅。
“……”這傢伙欠收拾了是不是?
蕭瑾暝咳了聲,道,“我聽馬夫說,它時常來尋赤雪,只是赤雪……”
“不搭理它?”雲染風接口道,“該。”
人家這等出良好的白富,它這等風吹雨打的憨貨,分明就不是個同一個路數的,好歹也得門當戶對。
只是話雖如此,也這般想着,但素來護短,還是示意的拍了拍大黑的脊背,大黑回頭了一眼,眼神的,讓雲染風心一下子就了。
自己崽兒自家疼,雖說不怎麼般配,可自家大黑勉強也算是個草莽英雄。
好在蕭瑾暝識趣,他道,“我倒是覺得它頗有幾分勁頭,也不失神駿,只是赤雪跟着我時日久了,頗有幾分傲。”
頓了頓,他又道,“其實在一定程度上,我倒是與它同。”
“……”雲染風哭笑不得,想着蕭瑾暝還真的是會見針,居然還這麼比喻,要是給別人知道堂堂奕王殿下拿自己跟一匹馬相比,還不知道如何笑話。
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翻躍上大黑後背,輕踢馬腹,“走了。”
大黑心不甘不願,不捨的往回看,雲染風也跟着回頭,便見着赤雪高傲站着,一不,足見教養與統。
忍不住嘆息,“黑仔,咱們降低點門檻,如何?”
一來就瞧上一位白富加戰神,出良好,見過的世面又多,自然不會將大黑這等草莽放在心上,大黑想要如願抱得人歸,着實有幾分難度。
大黑似是聽懂了雲染風的話,悲憤的打了個響鼻。
得,這位還怒上了。
雲染風哭笑不得,“你要熱臉人家的冷屁,那你就隨你吧,別怪我沒提醒你。”
只是話一出口,又想起蕭瑾暝之前說的話,莫名將自己代了一下劉妃娘娘的立場,忽然發現劉妃娘娘厭惡簡直是天經地義。
誰喜歡自家兒子丟了老娘,盯着一個自己不喜歡的子?
雲染風不想做劉妃娘娘那等人,咳了聲,“既然你堅持,那就隨你,改天給你背上點蘋果草料再去找人,追孩子,哪裡有空手去的道理?”
大黑半懂不懂,也懶得搭理雲染風的自作多,懨懨往前奔了幾步,忽的聽到悉的馬蹄聲,它愕然回頭,便見着赤雪也載着蕭瑾暝趕了上來。
它眼睛一亮,立刻自狂奔中頓住腳步,差點把雲染風給摔出來,虧得蕭瑾暝的眼疾手快,長臂一拉住雲染風,道,“小心。”
雲染風險險穩住形,忍不住瞪了眼大黑,奈何大黑就是個見忘義的憨貨,看也不看雲染風,屁顛屁顛的往赤雪那邊湊,湊的赤雪煩不勝煩,若不是蕭瑾暝沒下令,它又涵養好,恐怕都要給大黑一蹶子了。
雲染風忍不住捂臉。
太丟人了。
當機立斷,立刻向蕭瑾暝,“換馬。”
這麼蹭下去,得多久才能宮?
蕭瑾暝失笑,只得應了,兩人原地換馬,雲染風躍上赤雪,立刻輕踢馬腹,“走!”
赤雪早就不耐煩大黑了,一聽雲染風下令,立刻如離弦之箭一般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