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四皇兄才選擇另闢蹊徑,自藥草查起,其實也不失爲一個法子,誰知……”
誰知這般不湊巧,恰好在他出宮徹查之時宣太后便出了事,這玩忽職守的罪名下來,足夠蕭瑾恆吃些苦頭了。
雲染風心有戚戚焉。
其實如果是,也選擇會查藥草。
蕭瑾恆算是撞到槍口上了。
旁邊蕭瑾暝腳步忽的一頓,雲染風一怔,順着他的視線去,便見着蕭瑾恆跪在廊下,就這麼一會功夫,他的頭上上以及四周已經積了一層薄雪,着便覺得冷。
可即便如此,蕭瑾恆也一不,脊背直,看着倒也頗有幾分氣。
“四皇子倒是頗有幾分骨氣。”嘆道,旁邊蕭瑾暝卻未說話,攏眉去,“怎麼?”
“四皇兄年落水,染了寒疾以至高燒不退,太醫說他寒疾骨,所以輕易不能寒,這般在雪地里罰跪,我怕他撐不住。”
雲染風不由了眼蕭瑾暝。
蕭瑾暝似乎比想象中的更在乎這段兄弟誼。
蕭瑾暝看出的想法,笑了下,道,“四皇兄雖在冷宮待的時間不算長,當年我與他確確實實是守相助,而且當年四皇兄的生母何嬪娘娘,着實幫了我與母妃許多,若不是,恐怕我與母妃還有小九,都熬不過那年冬天。”
雲染風瞭然。
蕭瑾暝極重義,何嬪與四皇子那般幫他,不亞於雪中送炭,他一直記着,本就是在理之中。
“你想幫他?”道。
“我做不到無於衷。”
“那便去吧。”
蕭瑾暝一直都知道雲染風對蕭瑾恆心懷芥,本以爲必然會阻止他,沒想到居然贊同他,震驚之餘,他心中竟是說不出的歡喜。
人生得一知己,夫復何求?
“去吧。”
蕭瑾暝鄭重點頭,轉大踏步的走向大殿,想來是要去向乾康帝陳了。
他大步流星,也沒在意自拐角出來的九公主,九公主呆了下,眼睜睜的着蕭瑾暝進了大殿,下意識要跟上去,卻被雲染風拉住,“讓他去。”
九公主之前也自旁人口裡知道蕭瑾恆罰跪的事,咬住脣,“四皇兄從來弱,父皇未免……”到底不敢直接說什麼,又擔心起蕭瑾暝,“可是染風姐姐,父皇從來乾綱獨斷,八哥一而再再而三的爲四皇兄說,會不會將他自己也連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