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這就去。”翠喜心領神會,立刻扶住香玉,“走,我那裡有九公主給的好藥,最是消腫的。”
“這哪裡敢當?”香玉半是惶恐半是激。
“這有什麼,咱們可都是宮裡的姐妹,自然得互相護持的。”翠喜不容分說的拉着香玉往宮人屋舍那邊走,一邊走,一邊朝雲染風使了個眼,示意給了。
雲染風滿意頷首。
翠喜反應十分快,給,雲染風也放心,只是也不知道翠喜能從香玉那裡探知到什麼。
直覺告訴,香嬪那裡必然是藏着什麼祕,只是不爲外人得知而已,更或者,能探知出幾分四皇子的祕。
或許是小肚腸,也或者疑心過甚,對蕭瑾恆總有幾分疑慮,這分疑慮不消,也做不到完完全全的信任。
宮裡最忌諱單人行走,即便雲染風是主子,也多有不妥,如今翠喜陪着香玉走了,也不好再獨自行走,索也不再查看,徑直往太后宮裡走去。
只是還未走到半道,便見着章瑜婉在婢的扶持下急匆匆往前走,如今大雪紛飛,卻只簡單穿着一件大氅,蒼白臉上浮上紅暈,顯然幾分病態。
婢一邊走一邊勸道,“皇子妃,您慢些,您還未大好,萬一了涼,可如何是好?”
“顧不上了。”章瑜婉面急切,“這麼冷的天,殿下如何撐得住。”
婢還待再勸,旋即便發現了站在不遠的雲染風,臉微變,立刻道,“皇子妃,是郡主。”
章瑜婉聞聲向雲染風,脣角微不可見的抿了抿,匆匆向雲染風點了點頭,“郡主。”
“蕭瑾暝去求過陛下,陛下沒有答允。”雲染風言簡意賅,直接道。
自然看得出章瑜婉是想求幫忙,可連蕭瑾暝都做不到,可不認爲自己有這本事。
莫說自己,便是章瑜婉過去,也不一定有什麼用。
“四皇子妃,您弱,不如且去太后娘娘宮裡歇着,待陛下消了氣,再去尋四皇子也不遲。”雲染風低道,“或者您去香嬪娘娘宮裡坐着也是,香嬪娘娘如今不大好,您過去,也好照應些。”
香嬪娘娘都不管四皇子,章瑜婉現下過去,也無甚用。
雲染風言盡於此。
章瑜婉目微,定定了眼雲染風,又不傻,自然聽的出雲染風是什麼意思。
章瑜婉猛地握緊拳頭,下心口泛起的苦與心疼,微微閉眼,聲音卻輕,“香嬪娘娘爲長輩,自然不好管,可我與殿下夫妻一,殿下苦,我自然不能置之不理。殿下跪着,我自然得陪着。”
“六皇子妃也不曾恢復,不得寒。”雲染風嘆了口氣。
知道章瑜婉對蕭瑾恆深種,是個實打實的癡種,可想不到章瑜婉竟真的是豁出命去護着蕭瑾恆。
不管章瑜婉做了多惡事,有多心機,對蕭瑾恆這一片心,當真是讓人佩服。
章瑜婉也不與雲染風多說,向雲染風行了一禮,快步走向蕭瑾恆的方向。
雲染風目送的背影,微不可見的搖頭,隨即聽見後悉的腳步聲,回頭去,便見着蕭瑾暝走了過來,道,“怎麼來了?”
“我剛才遇見翠喜,道你一人在這裡,我不放心,便過來看看。”
“這是在宮裡,能有什麼事。”雲染風隨口道,又撞進蕭瑾暝的黑眸里,後知後覺的想起自己之前也是在宮裡出事的,也怪不得蕭瑾暝會擔心。
咳了聲,“如今宮是你掌管,自然無恙。”
“你就這般信任我?”蕭瑾暝眼底閃過一笑意,黑眸深深,帶着幾分灼熱意味,看的雲染風面上發熱,轉開視線,“李嬤嬤那裡怎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