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染風喃喃，“連個電話都沒有……”
打仗打的是信息仗，這消息來的未免太滯後了。
“染風姐姐，你說什麼？”九公主沒聽清。
雲染風回過神，擺擺手示意無事。
雖是理科生，可很早就知道自己以後的方向在哪裡，也知道專而多而雜，所以對旁的課程例如信息科學之類的，只是當做閒書似的看着打發時間換換腦子，只看個皮，卻不。
不過就算不，也知道想要在短時間內研究出電話，那就是癡人說夢，不過倒是可以從旁的方面手。
記得實驗室里的地下圖書館裡藏了不書，都是所長瞧着地下那塊地方大，又嫌那些書放在病毒所里也沒人看，白放着也是占地方，所以就把那塊地方變相當做庫房使，連那些輕重武都是之前一道塞進去的。
沒想到居然差錯的，派上了用場。
記得那些書里似乎就有信息工程之類的，改天得空去翻一翻，自己現學是不可能了，而且也很有自知之明，自己於這一道上實在沒什麼天賦，不過倒是可以給夫子城送去。
前陣子便聽說夫子城已經修繕的差不多了，院長還來信問要不要回去，當時着實不得閒，便讓人多送了些銀票過去。
當時佩兒還覺得有些不妥，“聽說那裡可都是讀書人，您怎麼能給他們送銀票？這未免……”
未免有些有辱斯文。
怎麼可能？
夫子城雖說大已經修繕完畢，可還有許多零碎活計要做，況且之前雖說按着的法子舉辦了慈善晚會，也薅了不羊，可薅的太多，肯定要禿，自然是要節省着用，如今朝廷正等着錢用，肯定不會撥款過去，送銀票，才最合幾位院長的心意。
算起來，也該送銀子過去，正好可以送些書過去，也算是充分利用資源了。
只是那些書都是現代印刷法，自然不能直接將書送過去，還得重新抄寫。
“……”
突然覺得自己給自己找了一樁苦差事怎麼辦？
九公主見沉默不語，關切過來，“染風姐姐，怎麼了？”
“不妨事。”
雲染風實在不大好意思說自己一時衝，挖了個坑給自己跳。
“咱們快去接李嬤嬤吧。”
李嬤嬤其實在慎戒司待的時間並不算長，又有蕭瑾暝關照，應該也沒怎麼吃苦頭，可就這麼短短一段時間，李嬤嬤整個人的脊梁骨像是被掉了一般，神萎靡，人也像垮了一大半，整個人畏畏，不停發抖。
九公主一看眼眶登時就紅了，轉就要去尋慎戒司的晦氣，卻被雲染風拉住了，“現在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先讓嬤嬤回去歇着。”
李嬤嬤也跪下道，“公主殿下，那些人真的沒有折辱老奴，老奴也沒有過爲難。”
只是人到了那種境地，便不由自主的灰心喪氣，自己所有爭強好勝的心都歇下了。
人生不過百年，爭那麼多虛名，又做什麼呢？
李嬤嬤雖滿心慚然，可也不顧着休息，換了服便去伺候宣太后，宣太后醒了，一眼就看見跪在牀邊的李嬤嬤，不由嘆道，“你也在宮裡熬了這麼些年，想要個知冷知熱的，哀家都明白的。”
李嬤嬤捧着藥盅的手微微抖，淚已落下，“是老奴糊塗。”
“什麼糊塗不糊塗的，說到底，都是哀家耽誤了你。”宣太后嘆一口氣，“罷了，都到這份上了，咱們主僕幾十年了，也不說什麼虛話，你今後，到底有什麼打算？”
“太后娘娘？”
“這宮裡憋悶的厲害，你爲着哀家，苦守在這宮裡這麼多年，如今你也不小了，也該出宮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