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嬤嬤聞言不由回頭了眼雲染風,神有些複雜。
雲染風歉然了眼李嬤嬤。
知道此舉有些不合適,但明知道乾康帝是打算將跟雲染塵留在宮裡做人質,就不能不管。
雲染塵如何作死,管不着,可雲染塵絕對不能爲乾康帝要挾雲墨的籌碼,更不用說雲染塵本來就不是什麼省心的,如今宮裡勢複雜,別再給使出什麼幺蛾子。
本來還想着如何名正言順的將雲染塵趕出去,沒想到雲染塵跟李嬤嬤這麼一吵,倒是給了靈。
李嬤嬤無可奈何,只得附和,“郡主說的極是。”
雲染塵眼前一黑。
一卷經書都是數以千計字,有些厚重的,甚至是十數萬字,三百卷經書,雲染風分明就是想借着抄經的名義,不讓進宮,將在宗廟裡!
“雲染風,你敢!這次是陛下召見,你是什麼東西,居然敢違背陛下的旨意,我是奉旨宮的!”
雲染風的手也有些了。
雲染塵怎麼那麼欠呢?
是不是不作死,心裡就難?
雲染風心裡恨的痒痒的,面上卻不聲,冷道,“你奉陛下的旨意,我奉的是太后娘娘的旨意,陛下最是孝順,我便不信,他會爲了你而忤逆太后娘娘的意。”
“雲染風!”
雲染塵一心就想着宮,如今好不容易心愿得償,怎麼能輕易放棄,微一咬牙,狠狠瞪了眼雲染風,竟不管不顧的就往裡面沖。
“給我攔下!”雲染風冷聲喝道。
“我是六皇子妃,我看誰敢攔我!”雲染塵瞪着那攔過來的侍衛,幾乎恨不能將眼前的侍衛給撕碎了,“我是奉旨來的,奉的是陛下的旨意,誰敢攔我!”
“我後是太后,太后娘娘罰你,你敢抗命!”雲染風冷聲喝道,“雲染塵,你自己抗命不打緊,別連累了雲家。”
雲染塵若再糊塗行事,就別怪出手了。
“雲染風,你別拿着當令箭,這是大隸的天下,是陛下的天下,太后再如何,也是後宮之主,再如何,難不還能凌駕到陛下頭上去?”雲染塵歇斯底里的道!
雲染風微微眯眼,眼底全是狠辣之意。
知道雲染塵蠢,卻不想如此蠢,居然將這等事搬上檯面上來說。
別以爲不知道打的是什麼主意,不過是故意這樣嚷出來,好引起乾康帝注意,可雲染塵難道不知道,被乾康帝注意上了,便沒有好果子吃嗎?
自己作死不打緊,別連累了雲家!
雲染風手袖子,才要不管不顧的堵上雲染塵的,便見着一個內侍急匆匆的奔過來,尖銳的聲音刺耳到了極點,“陛下有旨,宣……”
雲染風眼皮一跳,當機立斷的一把扣住雲染塵的肩膀,指尖金針一閃,直接刺雲染塵的昏睡里,雲染塵僵了僵,登時委頓在地。
雲染風也跟着跪倒在地,恭恭敬敬的道,“六皇子妃氣虛乏,臣是姐姐,代向陛下請罪。”
“這……”內侍目瞪口呆,幾乎要被雲染風的厚臉皮給驚着了。
他剛才明明見着六皇子妃還好好的,也眼睜睜的看着平寧郡主這麼一拉一拽,六皇子妃便暈了過去,不用想也知道這其中有蹊蹺。
可他即便知道這裡面有蹊蹺,他也沒膽量直接指着雲染風的鼻子說是搞的鬼。
雲染風自然知道自己了痕跡,可現在也顧不得了,這雲染塵無論如何都不能宮。
當機立斷,“李嬤嬤,六皇子妃氣虛乏,無法宮面聖,但侮辱太后娘娘,此罪不可饒,您便直接將送宗廟,除非太后娘娘懿旨,不得出宗廟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