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人噎噎了好一會,擡起頭來,出紅腫的雙眼,不是旁人,分明便是之前幫着章瑜婉診治的醫,醫哽咽了聲,愈發顯得眼下淚痣清晰可見,“可我明明發現……”
的話還未說完,就被旁邊高瘦醫捂住了,高瘦醫恨鐵不鋼的瞪,“跟你說過多次了,咱們雖然是醫,可有些事當說,有些事不當說,尤其是這等別人都不曾發現的事,你說了,就是在尋死!”
“姐姐,可是師父與恩人都教導我們,爲醫者不止要有好醫,更要有良心,這等事可是會傷及四皇子妃的貴,咱們怎麼能不說?”淚痣宮又想哭了。
“師父跟恩人都已去了,們尚且護不住自己,你我不過是最末流的醫,連尋常宮人都比咱們有臉面,況且這等要人命的大事,你說了,誰還能承你的?”
“可、可是我總不能眼睜睜的看着……四皇子妃之前小產,本就耗損過度,若再這般下去,遲早油盡燈枯而死的。”淚痣宮抹了把淚,“姐姐,我真的做不到坐視不理。”
高瘦宮輕嘆了口氣。
們同門學醫,自小便相依爲命,比親姐妹還要更親幾分,自然知道最是良善,讓眼睜睜的見着四皇子妃苦,確實做不到,事實上,能忍到現在徐徐圖之,已經十分了不得了。
“所以你才故意守在這裡,故意哭泣,就是想要引起平寧郡主的注意力?”
如果不是剛才及時捂住的,恐怕平寧郡主當真要尋過來了。
淚痣宮遲疑了下,悄悄點點頭,“都說平寧郡主最是公平正義,連六皇子都敢打,又敢爲平民請願,而且還會醫,肯定會管這件事的。”
“你……”高瘦宮瞪了一眼,“你算的倒是明。”
“姐姐,在宮裡這麼久,我肯定知道一些的,你放心,我必然會想辦法保全自己,絕不會讓這件事連累到你我的。”
“你別去了,我去。”
“姐姐,這怎麼可以!”淚痣宮忙道。
“怎麼不可以?你知道的事,我都知道,而且你從來都笨拙舌,上沒個把門的,萬一再說什麼,可如何是好?我替你去,我才放心。”
頓了頓,又道,“怎麼,你連我都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