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是信得過姐姐你的,師父去的早,你就是我在宮裡唯一的親人,可這件事到底有些危險,一個弄不好,那可是……”
“那可是死罪,是不是?”高瘦醫沒好氣的道,“你既知道此事,那你還莽撞行事?你還不是堅持要去尋死路?”
“我、我……”
“得了,別你你我我的了,這件事便這麼定了,平寧郡主確確實實是個好的,想來即便我們跟說了,也不會怪罪我們的。”
“既如此,更該我去說才是。”
“我怕你說不清楚,把自己又陷在裡面,得了,別跟我爭了,我與九公主邊的翠喜有幾分相,聽說在郡主面前也得臉,有在旁邊引見,應當沒什麼問題。”
“姐姐……”
“你若還當我是姐姐,你便聽我的。”高瘦醫了眼天,道,“你先回去,趁着眼下軍班,我悄悄過去說一下就回來,你回去的時候也注意着些,若給軍的發現了,可有你的苦頭吃,若實在躲不過去,說兩句好話,別跟木頭樁子似的,懂不懂?”
“我知道的。”
“去吧,我先過去,估計不超過半個時辰就回來了。”
高瘦醫行事爽利,轉便走,卻被淚痣醫又拉住,才要訓斥又囉囉嗦嗦,手心一暖,原來淚痣醫把袖子裡一直揣着的小暖手爐塞進手裡了。
“姐姐,我這手爐里的炭比你那個足,你用我的,我待會回去就給你暖好被子,準備好熱水,你一回來就能用着,免得涼。”
“現在知道討好我啦?剛才誰哭哭啼啼的,話里話外都埋怨我心狠呢?”
“姐姐!”
“得了,回去吧,我一會就回來。”
“好。”
話雖如此,淚痣醫還是一不,大有等着高瘦醫先離開的想法,高瘦醫也知道這綿子,無可奈何的點了點頭,也不多話,轉便走長長的巷道里。
的影拉曳的極長,在空的巷道里顯出幾分孤單冷清的意味。
淚痣醫心裡莫名生出幾分不安,下意識便要追上去,只聽一聲尖銳的貓,一隻黑貓自宮牆上躍下,雙目森森。
淚痣醫唬的心口砰砰直跳,腳步不由一頓,就這麼一頓,便看見一隊軍往這邊走來。
平素最怕與人打道,更怵這些人高馬大的軍,再想起高瘦醫的囑咐,慌忙轉往回奔。
奔的不慢,那一隊走過來的軍走過來時便見着袂微,只看見了的背影一閃,便奔進了前方巷道里。
爲首追風微一皺眉,旁邊軍察言觀,立刻道,“大人,可是要追上去看看?”
誰都知道陛下如今將宮給了奕王殿下,之前統領便是因爲惹惱了奕王殿下,才被奕王殿下毫不客氣的捋下去的,眼前這位追風大人雖說還沒有加封統領之職,可也是奕王殿下派來的。
別的不說,就衝着追風之前又是幫着那位齊側妃擄人,又是殺宮人,如此大過,奕王殿下都親自在陛下面前幫他洗刷冤屈,說那位嬤嬤看似斷氣,其實還留有三分生機,最後也是奕王殿下親自出手救活那位嬤嬤,經此一遭,誰的知道追風是奕王殿下的心腹。
如今六皇子下死牢,五皇子下落不明,四皇子不日便要前往封地,其餘幾位皇子更是懦弱無用,只有奕王殿下一枝獨秀,現下更是執掌宮,明眼人都知道,宮裡的風開始往哪邊吹了。
追風又是奕王殿下的心腹,他們自然是不敢得罪。
追風着醫的背影,微一皺眉,還是道,“過去問問。”
如今他擔負着宮之責,不敢有毫閃失。
一個軍爲求表現,立刻奔過去將人扣下了,追風過去一看,便見着醫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奴、奴婢是太醫院的醫,奉、奉命來給四皇子妃診脈,不、不小心耽誤了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