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微一臉爲難,悄聲道,“您也知道的,宮裡最近管的嚴,哪裡敢跑?只是昨日無意中聽見醫說好些時日不見如玉,覺得不對,才去找人的。”
雲染風瞭然。
雖說乾康帝並沒有聽信小李子有關宣太后下毒的話,對太后寢宮供給一應如常,可也不曾闢謠,連帶着,宣太后的境便有些尷尬。
這種況下,說不得本就是如玉看着形不對,想故意與翠喜劃清界限,翠喜自然不好去聯繫,恐怕如果不是昨日無意中聽見如玉失蹤,今兒也不會去找如玉。
卻不想是這種結果。
“幫着去找一找吧。”雲染風道。
皇宮森嚴,像如玉這等醫,份本就不高,說句不好聽的,便是死在哪裡都無人知曉。
翠微急忙點頭,“奴婢知道的。”轉便走,又想起什麼,自袖子裡取出一個小小的暖手爐,“郡主,之前奴婢在您院子角落裡發現了這個暖手爐,您看,這可是您的?”
雲染風就着翠微的手仔細了,便見暖手爐不算大,造型古樸,爐上刻着荷花的紋路,寥寥幾筆,頗有幾分趣。
“沒見過,應該是旁人的。”雲染風搖搖頭。
“奴婢問了一圈,也都說沒見過,罷了,奴婢再去問問。”
雲染風了眼暖爐,心裡微。
這段時間一直住在宮裡,可總是覺得有人在宮外窺探,只是那窺探之人藏的極爲蔽,查了幾次都沒有查到那人,說不得這暖爐便是那人留下的。
這樣看來,這暖爐也是個線索。
“給我吧。”雲染風接過翠微手上的暖爐,“既然落在我院子裡的,說不得便是出我院子裡的人,到時候放在院子亭子裡,誰見着直接拿走便是了。”
“這樣也好。”翠微點點頭,“那奴婢先去忙了。”
“去吧。”
翠微匆匆去尋翠喜,雲染風又仔細了小暖爐,之前距離離的遠,如今靠的近了,才發現這暖爐上着一藥香,只是藥香悠遠淺淡,不仔細聞,本察覺不到。
雲染風微不可見的蹙了蹙眉,又想起葉慎即將要去北疆,微一思索,索揣着那小暖爐去了太醫院。
到太醫院時葉慎正忙着指揮小藥研磨藥材,忙的腳不沾地,見過來,才總算是停了下來,“郡主,您怎麼來了?”
“你自請去北疆?”雲染風也不囉嗦,“陛下怎麼吩咐你的?”
葉慎左右看了看,雖然四下無人,還是領着雲染風走向角落,低了聲音道,“陛下知道元帥有舊疾,十分掛念,原本是想讓柳太醫令過去的,可你也知道柳太醫令最近不大好,等他慢吞吞的過去,怕是仗都打完了,我就自請去了。”
雲染風眉頭微不可見的攏了起來。
葉慎都知道柳太醫令不適,乾康帝怎麼可能不知道?他這故意派柳太醫令過去,是存心不想幫雲墨治病?
雲染風想到這個可能,臉更冷。
畢竟乾康帝之前可是雲墨的解甲歸田的,而且如果不是北疆出事,他甚至還對雲墨了殺心,難保他不會藉此機會借刀殺人。
葉慎着雲染風難看的臉,誤以爲雲染風是擔心自己的醫,微微脹紅了臉,急忙補充道,“郡主放心,我這次還帶了許多醫書,以及元帥這幾年的脈案,我必然竭盡全力,必然照顧好元帥的的。”
“我爹的我最清楚,我待會就把他的脈案還有一些常用藥都寫給你,我這裡還有一些我上次去北周城的經驗,待會一併給你。”雲染風道。
葉慎微怔了下,旋即大喜過,“這可是再好不過了。多謝郡主。”
“我才要多謝葉太醫施以援手,我爹的,便託付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