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荷伏在地上不住抖,好不容易才嘔出一口水,嗆的不住咳嗽,卻來不及說清緣由,只死死抓住其中一名醫的袖,“姐姐呢?我姐姐呢,如玉呢?怎麼沒來?”
兩名醫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眼底看出幾分不知所措,其中一人遲疑了下,才道,“如玉都失蹤了十來天了。”
“就是你進慎戒司的那一天。”另外一醫補充道,“我們得了消息就想着找如玉想辦法,可大大小小的地方都找遍了,也沒見着如玉,我們還想問問你,有沒有見到如玉姐姐呢。”
“是呀,那日不是你們兩個一道出去的嗎?你們到底去了哪裡?怎麼你進了慎戒司,如玉也不見了?”
“我……”如荷蒼白的脣微微翕,原本就慘白的臉上褪的乾乾淨淨,喃聲道,“可是怎麼會?”
“哎呀,你到這個份上了,還不快說如玉到底去了哪?這麼多天了,生要見人死要見……”
話還未說完,就被旁邊醫瞪了眼,“你胡說什麼你!還不快扶如荷起來,這大冷的天的,別凍出什麼好歹來了。”
“我也是心急,如荷,你仔細想想,如玉跟你分開之後,到底走的哪個方向?”
兩個醫同時向如荷,如荷飛快的了們一眼,脣微微翕,“我……”
“我什麼我,你有話倒是說呀。”
如荷眸微斂,抿了抿脣,低聲道,“我不知道。”
“什麼?你怎麼可能不知道呢你?你倒是好好想想……”
話還沒說完,便被旁邊醫拉了一下,那醫微微搖頭,“如荷說不知道,那便是不知道了,與如玉最是好,如玉失蹤,比我們所有人都着急。”
“可是……”
“我乏了。”如荷輕聲道,“我也冷的厲害,我先回去了。”
“不是,你怎麼……”
“你去吧,我去給你熬點蔥白水,待會喝了,好好歇一宿就好了,如玉的事你也別擔心,說不得只是去了別,過些日子就回來了。”一個醫勸道。
只是這些話,便是連自己都不大相信。
宮裡這等地方,一個人怎麼可能失蹤十來日還不見蹤影,分明就是凶多吉。
這話說出來也只是說出來寬如荷而已。
如荷一語不發,像是什麼沒聽見,遊魂似的往回走,腳下踉踉蹌蹌,擺不斷滴水,卻毫覺不到冷,讓人看着便覺得可憐。
“如荷……真的不知道如玉去哪裡了?”
“知道不知道的,不想說,與咱們便沒有關係,咱們就按着咱們的本分,好好照應便是了。”
“我知道了。”
兩個醫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眼底看出幾分慌與畏懼。
直覺告訴們,要出事了。
這邊醫惴惴不安,雲染風也走到了書房前。
剛才還未到太后寢宮,便得了翠喜的報訊,果然,九公主與葉慎鬧這麼一大出,早有人報給乾康帝知道,乾康帝直接將兩人召了過去。
緊趕慢趕,還是晚了一步。
着虛掩的書房大門,雲染風目閃了閃,想着自己最近與這地方還真是的很,三天兩頭的就過來,只是不知道乾康帝會不會願意見。
“臣求見陛下。”朗聲道。
書房裡好一會沒靜,就在雲染風忍不住要上前時,便見一個內侍快步走了出來,恭恭敬敬的道,“見過郡主,陛下讓您進去。”
雲染風微鬆了口氣。
虧得乾康帝召見了,否則都要忍不住闖進去了。
快走兩步,才要推門,後便傳來急促的悉腳步聲,回頭一看,果然見着蕭瑾暝大踏步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