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兒咽了咽口水,往後退了一步,瞧着元卜這認真且凝重的神,總覺有大事要發生。
但沒料到,他掏了半天,最後掏出來一個穗子。
紅穗子中間編了平安福結,福結下是用銀鍛造的一個銀帽,很普遍的模樣。
“我也不知道送你什麼好,這是我親手編的,你的生辰禮。”元卜覺得有點拿不出手。
但阿迎信誓旦旦的保證,姑娘家最喜歡這種帶着心意的禮,要是明月兒不喜歡,阿迎就完了。
在另一蹲守的阿迎,忍不住打了個噴嚏,了下鼻子,他無語天,這大熱天的,還能冒?
明月兒接過穗子,借着月打量銀帽時,便能清晰的看見銀帽上有兩個字,卜月。
看得出來是用心良苦,笑着道謝,覺口的玉佩有點發燙,自己好像不知不覺,把元卜賣了還讓他給自己數錢的覺。
“姐姐?我就說嘛,肯定是你們!”明錢兒站在村口看了好久了,確定真的是才喊出來。
跟他一起來的,還有張老太太。
明月兒忙走過去扶着,沒開口呢,就先被訓斥了。
“你做什麼我不管,但起碼也要說一聲,醒來兩個人就都不見了,村子裡找遍了也沒看到你們,要不是錢兒說等一等,我真要全村人幫忙找了。”老太太氣得手抖,眼裡都含了淚花。
明錢兒拉緊了元卜的手,一聲不吭的挨着元卜。
這事說大不大,之前明月兒突然被留在府,老太太就擔心得幾日沒好好吃飯,現在突然一消失,便覺得有危險,擔心得不得了。
明月兒點着頭,“外祖母你別生氣了,我知道錯了,下次我去哪鐵定先跟你說,咱回家吧,太晚了。”
老太太重重嘆氣,哪是真的責怪,又害怕吵醒鄉親們,便應聲後往回走。
回到院子裡,明月兒才好好哄着外祖母睡下。
早上天一亮,張牟敲門一個勤快,衝進來就眉弄眼的,“月兒,我要去臨城一趟,你有沒有想要的東西,我代表全村人給你送一件禮,隨便挑。”
“你這借花獻佛夠可以的。”明月兒洗臉呢,白了他一眼,繼續洗臉。
張牟哎了一聲,往台階上一坐,“不是這麼說的,今日你生辰,咱全村人自己說讓我去買的。”
“等我一起吧。”明月兒放下帕子,看着元卜也弄好了之後,一道出門。
幾人出門時,遇上了回來的明玉珠,坐在馬車上,只是掀開車簾看了一眼明月兒,便關上了帘子,讓車夫快一些離開。
這一次做不了什麼,下一次一定行。
明月兒轉頭就忽略明玉珠了,一路上就惦記着做蛋糕的材料,沒有烤箱這些,做起來還有點麻煩,想得出神。
張牟則異常興,一路笑得。
元卜注意到,並未說什麼。
剛進臨城,張牟就笑着道,“我還有點事,先去忙一下,晚點再去卜月酒樓找你們。”說完人直接溜了。
二人相視一眼,都是一頭霧水。
“他應該沒事。”元卜直覺。
“我倒不是擔心他出事,就怕他去找小采,小采……算了,說不定不是。”明月兒可不想張牟掉進那個坑裡去。
但顯然,的擔心不多餘。
張牟直接去的府,打探了一番,又給門房的小廝塞了點好東西,才得到了小廝傳話的機會。
小廝告訴小采有人找的時候,只說了是一個男人。
小采心都提了起來,就怕是那個混蛋魂不散,應下了小廝,卻沒急着過去大門,而是穿過長廊,遠遠打量門口的張牟,這人不認識,但是很眼。
仔細回想片刻,才想起來,這人不是跟着明月兒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