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回去睡覺去了,今個幹活兒我就不去了。”賴子說着話一邊連連打着哈欠。
也不曉得是誰同那張老太太說了,明月兒一干人正在村里大槐樹底下歇腳,還沒往家走呢,忽的就聽着前面一聲高呼,“月兒,月兒!”
是外祖母!
明月兒和元卜二人一致轉朝後去,只見張老太太一手拽着明錢兒一邊快步的往他們這邊趕。
“你說說你這丫頭,你現在的主意是越來越大了,你竟敢瞞着我,瞞着我去抓野豬,你曉得這有多危險麼!”說罷,張老太太還氣呼呼地轉過去,將那怒火也牽連到了元卜的上:“月兒胡鬧,你也跟着一塊胡鬧,這若要是被野豬的獠牙撞着,那命就不要了!”
明錢兒悄悄地掙開外祖母的手,隻一人走到那野豬的邊兒上,他那雙虎睛眨也不眨地盯着面前的野豬。
“這野豬好大,好威猛,姐姐和元卜哥哥好厲害的!”錢兒高興的上躥下跳。
明月兒趕忙起走到了張老太太的邊兒,輕輕地拍着外祖母的後背,又慢條斯理地同解釋道:“我們這不是沒事麼,外祖母別生氣了,氣大傷肝對子不好。昨晚上就是怕您着急上火,所以就沒敢跟你說,瞧瞧這野豬肚子裡還有一肚子的小崽兒,這可值不錢呢。”
村里村民原本聽說了明月兒他們抓到了野豬,起初只是覺得震驚,又聽聞明月兒打算將這野豬養到產崽兒了換了銀子全拿出來補村里修路。
一時間,村里各家各戶無一不是對明月兒'歌功頌德'的,各個都對讚不絕口。
卻唯獨張老太太不同,被明月兒攙扶着坐在了一旁的石塊兒上歇息,接着看着明月兒,語重心長的同說道:“先前你怎麼答應我的,還說以後絕不做冒險的事兒,你看你,前腳剛應了我,後腳居然又跑去抓野豬去了,你這,你這讓我老婆子以後死了怎麼閉眼呢,你說說你……”
“呸呸呸!外祖母說的什麼話,您可是能長命百歲的。”明月兒垂下了眸子,頓了頓後又說道:“外祖母是不知道元卜上去三兩腳就把那野豬給踹倒了,有元卜在,你還不放心呀。”
說着明月兒還一個勁兒的給元卜使眼,元卜無可奈何的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大伙兒一致的商議下覺得還是將這野豬給養在明月兒家比較好,村民們出力幫家再給修葺一個大的豬圈出來。
原因嘛,無非是覺得,養在家裡最是安全……
這玩意兒要是半夜跑出來,尋常人那三腳貓功夫本抵不過一頭髮了瘋的野豬啊!
後牆角那大伙兒還在修葺豬圈,明月兒剛坐下給自己和元卜倒了杯茶的功夫,外祖母可從廚房裡端着一個小瓷盆兒出來。
“折騰一宿,壞了吧,豬條包子還有一點幾個水煮蛋,吃了好好在家歇歇,今個外面修路的事,你就別去了。”張老太太看着明月兒這麼好好一黃花大閨,因爲抓野豬給弄的蓬頭垢面的一泥,心底是疼惜不已的。
明月兒接過外祖母遞來的瓷盆兒,又朝着老人家眨眨眼睛笑了笑說道:“就知道外祖母最疼我了。”
轉,便將瓷盆里的包子蛋分了元卜一份。
張老太太也沒說什麼,只是嘆了口氣後無可奈何地進了屋去。
吃過了這盛的早飯,明月兒片刻也沒耽擱將碗筷一擱便出了門去,臨出門之前還不忘對元卜叮囑道:“一會你吃完了,順便給碗筷洗了。”
倒也半點不心疼,自己這才因爲抓了野豬上還了'那麼重'的傷。
明月兒頭也不回的出了門去,找了好幾戶人家,這才找來了一瓶兒'度數'算是比較高的燒乾兒酒。